甚至天子还因此直接要革除罢考者功名,永不叙用,甚至不让其三代之人参加科举。
韩爌不由得心道:“陛下这完全是有恃无恐啊!仗着天下想做官的人多,不把士子当回事。”
“陛下,这些罢考的士子多为饱读诗书、才能卓越者呀,朝廷选才自当以选到真才实学的为第一,故而,此次近千士子罢考之事,不可轻视啊,他们罢考也不是不想报效朝廷,而只是对朝廷如今苛待士林而有不满之心啊。”
孙如游这时候也不由得激动地了起来,他真想让自己这位陛下可以稍微尊重一下读书人。
朱由校斜视了孙如游一眼:“不满?他们还敢不满?赋役优免,出行不禁,见官不跪,朝廷对其如此恩待远甚于庶民,他们当中谁要是不满那就真是忘恩负义,不知忠孝!
朕看不但让其三代不能参加科举为官,其三族三代也不能参加科举!因为其家风族风以及亲族之教养肯定亦有问题!其本人更是应该流放!就这么拟旨,宣示下去凡罢考者若敢有不满之心一经查实就如此严办!”
“是!”
方从哲回了一句。
而孙如游则不由得惊骇道:“陛下,不能这么想呀,治国需要贤才呀,而这些罢考者多为贞烈之士,将来之栋梁啊!”
朱由校可不觉得这些数百名罢考的士子和没有罢考的士子有什么与众不同。
毕竟都是学的一门学问,都是擅长写八股文。
唯一的差别可能是八股文水平不一样,还有就是在政治观念上可能不一样,有的人念歪了经,只在乎自己士大夫的脸面,有的人则因为种种原因更加注重整个社稷与天下百姓的利益。
要不然,历史上大多数状元也不会大多数没什么能为,即便有几个有名气的也只是在学问或气节上有名气,与历史大势无补。
在朱由校看来,是不是人才还得等录取后通过参与朝堂纷争与军政事务才看得出来。
有的能很快在实践中训练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有的则变得只知道随波逐流、敛财害人。
有的甚至既没有能力治国也没有能力害人,平时袖手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
所以,朱由校觉得自己要想选到真正的人才,还不如扩大录取数量,这样增加筛选面,然后再在录取后进行训练与进一步筛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