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从哲则在趁着魏忠贤和刘若愚不在后对朱由校说了起来。
朱由校见他如此严肃,便道:“爱卿请讲便是。”
“陛下虽然是天下之主,无人敢抗皇命,但陛下如今施严政的确是在违背权贵士绅之意志,对于作威作福惯了且心中无谋且外强中干的士绅,陛下是可以杀之,甚至那些用阴谋者,陛下亦可以阴谋对付之,但对于那些不用阴谋用阳谋者,则难以对付,如以为大明社稷安危为由在陛下后宫布下棋子,乃至在将来的皇嗣身边布下棋子,让这些人觉得违背您的意志行事是为了社稷为了大明江山甚至只是为了陛下您,这种方式将会使得陛下不得不对至亲至爱者下手,而他们的目的也不是简单的弑君夺权,他们只为将来江山易主后,新的帝王能符合他们的意,所以也不好抓住治他们罪的把柄。”
方从哲说着就又道:“毕竟人不能长生。”
朱由校听后神色凝重起来:“你的意思是说,朕新选的妃子有支持他们的人,或者说有他们安排的女孩成了朕的妃嫔?”
方从哲忙跪了下来:“陛下恕罪,臣也是臆断而已,不排除这种可能,但陛下一旦纳某人成妃,此人便是陛下的女人,自然也不会有害陛下之心,不过,却能害陛下之政。”
“害朕之政?”
朱由校听后点了点头:“朕明白了!你起来吧。”
“是!”
方从哲一起来,朱由校就问道:“你是不是也安排了人,充入朕的后宫?”
“臣不敢!”
方从哲忙又跪了下来,回了一句,一时不敢看朱由校的眼睛。
朱由校笑了起来:“有什么不敢的,你难道不怕朕百年之后,新皇帝或者新太后把你家族抄家灭族吗,提前布闲棋,他们能做,你为什么不能做?”
“臣不敢瞒陛下,若是寻常君王,臣倒或许有此大逆不道之心,但陛下您何等英明之主,纵观史册也没多少,这个时候,臣知道,臣只有越老实才能活得越久。”
方从哲回答道。
朱由校盯了方从哲一会儿,他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但朱由校承认方从哲说的也不是不对,自己的确不是寻常帝王,因为自己是来自后世的人,而且自己搞严政的目的也不真是打击权贵士绅,重新分蛋糕,而是想集中更大的权力,为大明造更大的蛋糕,为将来与西洋番争霸全球做准备。
朱由校压根就没把视野局限在华夏这一块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