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从哲一回来,方世鸿就忙将这事告知给了方从哲。
方从哲听后怔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方从哲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一扬,然后叹了一口气,道:“老夫赢了!”
方世鸿点首:“还是父亲您厉害,忠于陛下,比听从朝野内外诸公之清议更能保全富贵和权势,他叶进卿怎么也是两次为首辅的人,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他自然是想到了的,但凡事由不得他,是他背后的人希望他这样,不然他能有这么大的名望?他叶向高也是为名所累!”
方从哲回了一句,一时,他还有些同情起叶向高来:“叶进卿真是难啊,而如今还死得如此不明不白,陛下用的人不简单啊。”
“父亲是说魏公公?”
方世鸿问了一句。
“让天下人误以为这事是徐子先所做,这种人,阴损至极!东林诸人不想让老夫还在朝堂上待着,可是,以老夫看,若老夫不在朝堂上,天下文官就没谁是此人对手,甚至都得以此人马首是瞻!”
方从哲说了一句。
“父亲既如此说,若是您没在朝堂上,陛下让叶向高回朝可能制衡此人?”
方世鸿问道。
“叶向高只会勾结此人控制陛下,不会如陛下的愿制衡此人,到时候坏的就是整个社稷。”
方从哲回了一句。
方世鸿点了点头,笑道:“不论如何,这次总算不是父亲挨这天下人的骂了。”
方从哲也笑了笑。
……
“臣谢陛下隆恩!”
次日,徐光启就接到了自己入阁的旨意,他对此没有感到意外,因为李之藻已经来信告诉他叶向高的事。
徐光启知道在朝堂做官,很多事是由不得自己的。
何况,现在因为徐光启的家族和皇家有生意合作,使得徐家赚的是盆满钵满,如今已是上海首屈一指的富户,本来从其父亲一辈开始衰败的徐家也因此再次振兴,甚至远超以前,所以,徐氏一族的老人以及与徐光启母亲一族的钱氏长辈、其祖母一族的尹氏长辈,都来信要徐光启忠于君事,不要顾念家业,仿佛觉得徐光启为皇帝累死也是光荣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