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圣明!既如此,臣这就遵旨去办。”
徐光启回道。
朱由校点了点头:“不过也有不少没参与进来的,得防备着这些人点。”
“是!”
徐光启再次回了一句。
……
“朝廷应该会在接下来有更大的动作,因为无论是天津的流民安置、还是羽林卫扩军,接下来得到花不少银子,天子不可能只满足于徐家现在所带来的那点棉纱利,嗅到这里面的味的北方权贵士绅只怕也会跟着要和皇帝一起夺我江南士绅独占多年的海贸之利!”
时任礼部左侍郎的钱龙锡此时在一自家暗室里轻声对门生倪文焕说了起来。
倪文焕点首:“已经有这种风声了,听闻徐光启已经在暗中和英国公张维贤、方从哲、李汝华这些权贵的人接触,说是要将海贸之利一部分分与皇上、一部分分与庶民、一部分分与他们!”
“这怎么能行!从来这海贸之利便是属于我南方士绅之利,不过分些许于庶民果腹,朝廷怎么能又与民夺利!江南被征重赋也就罢了,这海贸之利本就为优待士绅之应有,怎能夺走!我们这位陛下真是比神庙还贪,虽不取矿税之利,却直接夺我等最大之利!”
钱龙锡神色凝重地说了起来。
“满公已经暗中组织士子成立新社,想必有所动作,钱公,我们也不能不有所动作啊!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夺走我江南士绅之利啊!”
倪文焕心急如焚地说道。
钱龙锡叹了一口气:“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如今朝堂上是方贼等把持,我们若擅动,身败名裂不说,还会使我江南之势再次大减,如今就连与我们走得近的吏部赵公尚且只能称病,我们还能怎么办。”
“少冢宰是因为北方人,以前虽与叶公等东林诸君子走得近,但现在我们江南士绅之利被夺,他自然不会有切肤之痛,要称病也很正常,可我们不能坐视,不然何以对得起整个江南士林!”
倪文焕激动地说了起来。
钱龙锡听倪文焕这么说,倒也不由得再次叹了一口气:“也罢!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身为江南士子出身的人,不能不为江南士绅谋划,不然做这官是为何?难道真是要无情无义乎?使那独夫从此更加猖狂?明着来肯定是不行,但我们可以背地里搞事,这纺织之事,最关键的在于谁手里的棉花、生丝原料够多,我们得想办法,让江南各家商号多囤购生丝、棉花,这样朝廷和北方这些权贵士绅想去江南搞纺织之事即便有好的技艺也没棉花、生丝给他们用来纺织!”
“钱公此策甚为高明!我们是当大量囤积生丝、棉花,反正真论其财力,我们可比他们这些人阔绰!何况,生丝、棉花大部分就都控制在我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