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近高听后眉头微微一皱:“看来,他们已经提前得知了消息。”
萧近高说着就对自己一管事家奴喊道:“去把本官的所有家奴都叫来!”
很快,这管事家奴就带着萧近高身边所有的家奴出现在了萧近高这里。
“闻缙元呢?”
萧近高问了一句。
这管事家奴忙说不知道。
萧近高虽然知道东厂如今爱在大臣身边埋眼线,但现在知道自己很信任的书童闻缙元也是东厂眼线后,他还是因此咬紧了牙:“该死!”
“报!中丞!我家老爷来让我来告诉你,我们的人到内城后,内城各处城门已紧闭,城门上已多了许多兵,南京兵部尚书李长庚的仪仗旗幡也出现在了内城城头上。”
这时候,徐泽麾下一家丁策马来到了巡抚衙门,并跳下马来后就疾步来到了萧近高面前跪下说道。
“知道了!告诉你们家参将,李长庚久历戎机,为人沉稳,南京京营虽皆老弱,但在此人指挥下守城无碍,何况,我们兵马过少,既已错失良机,就先不攻打内城,以免徒增损耗,着他围住内城即可。”
萧近高说着就看向徐少良,吩咐道:“趁现在本官还是应天巡抚,朝廷还没反应过来撤换本官并调集大军来之前,立刻发檄文募集更多的乡勇,告诉应天府诸缙绅,当共举义气、清君侧!如同不从者,先直接杀了,分其财!尽量多募集一些,到时候兵发湖州,争取与黄公派去浙江起义的义军连在一起,共襄大业!”
“好!”
徐少良忙回了一句。
因此,徐少良便带着自己的乡勇去拜会应天府的士绅。
一些对朝政不满已久且也比较偏激的士绅还真的响应起来,召集族中乡勇,要与之举义旗。
但这只是少数。
大部分士绅还是分得清形势,知道就凭几个士绅宗族造反,还是难以推翻朝廷,也就没有答应。
此时,在刑部侍郎任上致仕的严之骥就不愿意与徐少良等一起举义。
“严司寇,您真不愿与我等举义,清君侧?”
“奸臣方从哲等挟持君父,设东西厂凌虐我江南士绅,已到人神共愤的地步,难道你就真的要坐视这些人继续这样祸害天下吗?!”
“更有徐家这等江南士林败类,合谋夺我江南士绅纺织之利,已使我江南士绅之富裕大不如前,民不聊生,如今朝廷还要严查过度蓄奴,大有不把我等士绅屠戮干净而不罢休之势,难道公就真的要坐视这样的无道朝廷继续这样残害天下吗?!”
跟着徐少良一起来的激进士子也跟着怒叱起已致仕而不肯跟着举义的刑部侍郎严之骥来。
严之骥则用拐杖猛敲着地面,道:“你们这是在胡闹!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能改变天下吗,你们在这样胡闹下去,将来大兵压境,你们连累的是你们九族之人!”
“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草寇,天人不满此暴政已久矣,有志为天下者,就当舍家救民!”
一更为激进的士子跟着附和道。
“没错,他朱由校本就逆党朱棣一脉之后,我江南士子早该匡正天下,迎建文之后而立之!”
又一名激进士子抛出了自己的理论,即要为建文反朱由校的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