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田都是历代先帝们御赐的田啊!你们不能就这么拿走啊,呜呜!”
“你们这群强盗!”
“你们是奸臣!”
镇远侯顾鸣郊也在家业被清查时气得破口大骂起来,捶足顿胸,涕泗横流。
李之藻见此也没生气,只道:“镇远侯请放宽心,陛下已经下旨,你们把赐田抵押给朝廷,也不会怪你们不敬先帝、败没家业之罪,陛下还让起居注写了的,内容大致就是,诸勋贵之后败没家产、甚至以历代先皇赐田为抵押借贷,圣上闻之,大怒,然不忍究其罪,只令其偿还债务即可。”
“还要把老子败家的事写进起居注里,这,这……”
顾鸣郊哭得更加惨烈起来。
“莫愁湖一带的良田都是我们徐家的,还有正阳门外和秦淮河一带的上百家店铺,如今全拿来抵押债务,还请朝廷收走吧,皆是徐某治家不力,如今才有此后果。”
徐弘基倒是挺配合,主动把抵押的良田和店铺产业给了朝廷。
但待李之藻和卢象升等人走后,徐弘基之子徐文爵还是忍不住痛心地说道:“父亲,花高价买来的粮食和府里囤的粮食都被他们以超低的价收走了,等于白送给朝廷,如今还要把莫愁湖的良田都给他们,还有那么多店铺产业,也给了朝廷,以后,我们还吃什么,难道要变卖家奴?”
“你给老子闭嘴!不乖乖把家业都交出来还能怎么办,人家是带着兵来府里收的!”
徐弘基朝徐文爵怒吼了一声,且说道。
徐文爵也只好闭嘴,不再说什么。
……
“启禀陛下,除恒和粮铺在河南、湖广、山东等地的产业还未被清查外,应天府大额借贷者皆被清查,并已按旨强制抵押偿还相应借贷,另外,粮食抄底也已完成,以三百文一石到五百文一石间的价格抄底,度支司建言,接下来不再降低粮价,并使之回到一石三到五角银币的价格,然后稳在这一价格,请陛下谕示。”
统筹整个钱粮度支的韩爌此时向朱由校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