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点了点头,心里暗自想道。
一时,朱由校想到了提高商税的事。
以大明现在的商业规模,一旦提高商税,必可以为朝廷带来大量税赋。
但如今经商的人中,稍微有点规模,能缴纳出可观商税的,都是有背景的,甚至不少还是他这个皇帝的自己人。
所以,如果朱由校要在全国提高商税的话,反对声无疑会很大。
但现在对于朱由校而言,除了提高商税,已经没太多别的更好的办法来增加朝廷每年的税收收入。
该抄的家都抄了。
现在也没谁敢跟他这个皇帝作对,另外,他能抄的家也有限,而他作为皇帝,自然也不能完全不问规则,随意抄家。
清丈田亩后的田赋收入也已经到达了极限。
至于对外的收入,也借了粮,还要了笔赔款,但这些都是一次性的,唯独商贸还一直在不断地让大明从外面赚取利益。
但如果商税不提高,不彻底全面的开海,朝廷通过对外贸易所获得的收入就只会局限于官营产业的分利与部分关税收入。
“国库的岁收必须继续增长,不能因为现在岁收已经远超先朝,就得过且过,就耽于享乐!对于接下来,增加岁收之事,诸卿有何良策?”
朱由校因此问着自己的重臣们。
作为一名握有实权的皇帝,他自然不能先说出他自己的想法,那样就会造成大部分官员都会违心地顺从他的想法。
毕竟在场的阁老、尚书们,哪一个不是精明至极的家伙,都有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本事。
所以,朱由校先问了一句。
“以臣之见,当取消士绅优免,官绅一体纳粮当差。”
这时候,方从哲先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