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近卫军伤员见此不由得大惊,有的直接大喊了起来。
“李哨官!”
“狗鞑子!老子肏你祖宗!”
“你娘的,住手!”
……
但李景直到被砍死也依旧笑看着努尔哈赤,满口是血的看着他。
而等努尔哈赤回到自己的汗位上后,他已经没有左手食指,且因为下面已经被捏碎了,而整个人也就疼得没有了丝毫气力,似乎阳气大损,虚弱至极,声音细若蚊蝇地看着另一名近卫军伤员林瑞春:“说,他们为什么这么悍不畏死,不然,本汗就也先断你子孙,然后剐你三千六百刀!”
林瑞春见李景被砍得血肉横飞时,也已经被吓到了,此时的他在听了努尔哈赤的话后,也就只急促地呼吸着,头上汗如雨下,且低着头。
努尔哈赤见此嘴角渐渐勾起笑意:“说!说了,本汗就授你官爵,委以重任!”
林瑞春突然抬起了头,道:“好,我说,但你们一定要饶我一命!”
莽古尔泰见此立即捏紧了拳头,颇为紧张起来。
黄台吉倒是跟着笑了起来,替努尔哈赤回道:“你只要老实回话,大汗自然会饶你一命。”
“这位队正,你干什么!”
“训导官们说过,贪生怕死就不是羽林卫,你干嘛,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一个疤,就算被剐又如何,那么苦的训练都挨过来,你还怕挨刀子吗?!”
“没错!兄弟,你别让我们瞧不起你,想想你家人,你要是投了鞑子,他们还有没有脸在皇庄活!”
有几名近卫军伤员因此忙对林瑞春大喊了起来。
林瑞春因此再次低下了头,不敢看这些人。
“把说话的那几个拖下去,舌头割掉!”
努尔哈赤因此吩咐了一句。
因此,刚才企图制止林瑞春投敌的几名伤员皆被拖了下去。
但这些伤员则继续喊着。
“誓死不要做汉奸啊!兄弟!”
“死不足惜,不能毁你们队的荣誉啊!”
“你对得起天子赐予你的绣春刀吗,啊!”
……
林瑞春则一直沉默着。
“什么是训导官?”
努尔哈赤问了起来。
林瑞春依旧沉默着,内心在做着挣扎。
“嗯?!”
努尔哈赤语气冷冽地问了一句。
刚巧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惨叫声,林瑞春才咬牙回道:“近卫军旗队以上的编制都有一名训导官,只是旗队里的叫训导员,他们都是负责教导我们,是兴明社社员,被称为对陛下最忠诚的人、也是最有学问和最勇猛的人,每次冲锋,他们都要冲前面,敢死队也是先由他们组成……”
林瑞春回道。
“和我八旗里的巴牙喇是一个意思?不过多了个有学问,怎么他们还得是读书人?”
努尔哈赤继续问道。
“这样说对也不对,反正他们让我们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忠于陛下,为什么要为陛下出生入死,为什么要护卫大明社稷、保护汉家河山!每次出战前也会告诉我们为何打这一仗,还教我们知道何为国家民族,还给我们写家书。”
林瑞春回道。
“这倒新鲜,让士兵知道为何而战,为谁而战,难怪一个个意志坚韧,敢情是被训教过,叫训导官也无可厚非。”
黄台吉先笑着说了一句,然后对努尔哈赤说道:“父汗,我们不妨也让我们各牛录中的巴牙喇也多训导训导各牛录甲兵。”
努尔哈赤则在这时候问着林瑞春:“你叫什么名字,在近卫军任何职?”
“林瑞春,任队正。”
林瑞春回道。
努尔哈赤因此点了点头:“现在本汗封你为正黄旗梅勒章京!在本汗驾前听命!”
“还不谢恩?”
黄台吉这时候林瑞春说道
林瑞春习惯性地敬起近卫军军礼来:“谢。”
“跪下磕头,你们近卫军不知道见了主子要跪下磕头吗?!说谢主隆恩!会不会当奴才!”
而林瑞春话还没说完,阿敏就跟着大声训斥了一句。
林瑞春这才忙跪了下来,僵硬地磕了一个头:“谢主隆恩!”
……
鲜红的烙铁被锦衣卫旗校重重地按压在张存义的肚皮上,滋出一阵阵烟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