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若愚先认起自己的罪来:“回皇爷!奴婢不敢瞒皇爷,奴婢的确在结党,但奴婢结党都是为了皇爷的安危,为了我大明的社稷啊!”
说着,刘若愚就义愤填膺地指着魏忠贤:“皇爷可知他魏忠贤早就把东厂变成了自己的东厂,勾结田尔耕、许显纯、孙云鹤、杨寰等,中饱私囊、贪墨抄家之款!甚至安插亲眷、索贿受贿,以至于东厂所开商号之利,乃至抄家之利,竟有一大半落了他们的私人腰包!”
魏忠贤倒是懒得辩解,因为他相信自己皇爷是明白人,刘若愚对自己的这些罪责,严格来说不是自己的错,而是人性贪婪所必然发生的事,自己是提督东厂的太监,不是监视东厂的太监,真正应该为这些事负责的,相反,应该是刘若愚自己。
魏忠贤还嘴角微微扬了起来:“刘若愚,你这个谨慎机敏的家伙,原来也有急躁冲动的时候!”
朱由校这时候则问道:“你既知道这些,为何不早报?”
“奴婢,奴婢”,刘若愚一时语塞,且浑身燥热起来,急切地想给出一些理由,又实在是不知道哪些理由合适,他甚至有些后悔一开始就因为魏忠贤指责自己结党,而急切地把锅甩给魏忠贤,也给魏忠贤安罪名,而想把刚才的话收回来。
“说话!”
朱由校这时候厉声喝了一句。
君威十足!
杀气腾腾!
而刘若愚因此更加急躁,只得下意识地说道:“奴婢是想等他们的罪责更严重时再上报!也就没让内厂急着上报,让皇爷知道。”
“岂有此理!”
朱由校语气森严地再次喝道。
“皇爷饶命!”
刘若愚心里很是失落,他没想到自己回的这一句,更加惹皇爷生气,以至于,他不得不将头直接磕在了地上金砖上,浑身颤栗。
魏忠贤这时候忍不住想用手掩住口鼻偷笑了。
“东厂是自己人,朕设内厂,监督东厂等自己人是为什么,为的就是避免自己人堕落,而在这些人犯小错时就及时制止住!是让你防微杜渐的,没让你养猪!朕让你养蛊了吗,啊!朕让你等他们都十恶不赦了再将他们一网打尽、斩尽杀绝乃至抄家灭族了吗?!谁让你自作聪明的?!”
朱由校叱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