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朱由校说过让她要学会为自己发声的缘故,所以,保宁公主便继续回道。
崔景荣脸红了起来。
这时候,驸马都尉巩永固倒是忙说道:“大冢宰,我可以上本婉拒此事,但是以在下愚见,恐不能若您愿。”
崔景荣则道:“驸马能愿意如此,便可见其德!下官告辞!”
于是,崔景荣离开了这里。
而保宁公主则不满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问巩永固:“为何答应他,你难道不知道皇兄的心思?”
“殿下,在下自然知道,而且我也是因为陛下才答应的他,等陛下驳回了的婉拒奏疏,我还是会遵旨,然后走马上任,到时候,起居注上就会写下我婉拒翰林官职的事,而在史书上留下我非贪权之辈的记录,如此后人必因此觉得有我参与的起居注可信!这其实符合陛下改变翰林院现状的意图,不然,他崔尚书,也不会来找我了。”
巩永固回道。
“你是说他崔景荣是在帮皇兄?”
保宁公主问道。
“老狐狸罢了,言语上说对此事不赞同,但行动上又是在迎合圣意,不然,如何能坐此高位?”
巩永固笑问道。
没多久,内阁就真的收到了朱聿键和巩永固婉拒任职翰林院的奏疏。
而内阁阁臣自然了解皇帝的心思,所以,果断票拟不允。
“老夫已经尽力,然此事非人力可为,还是遵从旨意吧。”
吏部很快也得知了此事,而崔景荣也很是失落地对文选司郎中张忻说了起来。
张忻“嗯”了一声,且心道:“说到底,这天下还是天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凭什么君主就可以口含天宪!”
张忻虽心里滋生出对君权至上不满的心思,但他也不敢明说出来,只依旧按旨办起事来。
接下来后,朱聿键和巩永固便入职了翰林,并重新修撰了起居注,既将永免天下徭役的政令记录了下来,也将自己这些入职翰林的前因后果也记录了下来,还将铸汉奸以白铁跪像的事也记录了下来。
“铸白铁跪像,任万民践踏,还改祖地为茅厕,他还是这么狠!”
冯铨在得知此事后就因此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然后不由得仰天大喊道:“朱由校!我冯铨再怎么说,也是为你流过汗做过事的,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皇纲国法有那么重要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