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明就适合以温和之术调理为主,而不适合以前那样大的阵仗,毕竟如今天公不作美,尤其是自天启八年以来,灾害更加频繁,五年大旱、三年蝗灾这种罕见大灾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果再大动干戈,恐会适得其反,将天象不利之事转移给外夷承受,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毕自严说道。
刘鸿训道:“可这终究是未能处理根本,而使大明不能长治久安也!”
朱由校见这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便道:“好了!以着朕的意思,这一代人只能做一代人的事,不是即位之初那种万不得已的境地,朕也不忍心对本国官民过于苛刻,毕爱卿说得对,现在已不是即位之初,即便要行刻薄寡恩之事,也得转移到对外番刻薄寡恩,否则何谈汉人至上!但本国汉人也不可过于骄纵,而违抗皇纲国法,否则,朕也是不会轻饶的。”
说着,朱由校就道:“拟旨吧,全球基本秩序条例,你们廷议一下,该写上哪些条例,要符合儒家人伦之德,但也要有是为帝国扩大利益的本质!不然治天下的意义在何处?”
“是!”
毕自严等回了一句。
刘鸿训内心有些失落,他看得出来,皇帝陛下到底是随着年龄增长和局势变化,开始消减昔日的朝气,也开始求稳,且开始有更大的雄心壮志,国内的改革已经不能使他满足。
毕自严比刘鸿训更了解自己的皇帝,他知道自己的皇帝一直都是把注意力放在世界的格局上,以及文明的扩张上,而一个国家的帝王权力并不是他做帝王的终点,他也清楚陛下这样做是利于自己这些以掌控财富为主而不是土地为主的权贵的,所以,他才提出了‘汉人至上’的理念,为的就是替陛下今日的野心服务。
毕自严现在还因此对近来流行起的“汉人私有财产不可侵犯”以及“汉家妇女也应有更大自由权”的思想产生兴趣。
因为前者可以使帝王承认他的财富不可随意被剥夺,后者可以刺激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