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与西班牙起冲突对我大明并没有好处,我们需要他们把我们的货物带去西洋贩卖;”
“三、侨居马尼拉的汉人多是不愿意服从官府安排侨居台湾的奸商刁民,他们不愿意响应朝廷开发台湾号召,不想为朝廷缴税,故而受佛郎机一开始的低税政之诱,宁肯偷渡马尼拉,在马尼拉定居;
可以说,他们是我大明的逆民,他们若被屠,不为可惜,甚至也能给这些逆民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没有朝廷的保护,没人会保护他们的生命和财产。”
刘鸿训说后,朱燮元也跟着说道:“臣也认为当忍!就算要打也不是现在打,因为朝廷现在征伐甚多,将士已成疲惫之师,尤其是水师,因为征印和征缅,都需要到大量水师,而我大明海疆太大,也需要许多水师巡逻,实在抽不出可以机动的闲置水师来,故而短期内不宜再战,当使各舰有机会调养维修。”
“陛下,眼下忍一忍的确是上策,或许马尼拉侨居的汉人也并不愿意我们去,他们或多或少也是对朝廷不满,或者心里没朝廷,算得上是忘了祖宗的逆民,另外,借佛郎机之手除掉他们,我们官办产业也才好接替他们在马尼拉所扮演的角色,朝廷这时候的确该视而不见。”
毕自严说道。
“倒是可笑,文明居然要屈服于野蛮,坐视野蛮者的暴行!这样下去的话,文明的威信何在?!”
朱由校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毕自严不由得主动问道:“陛下的圣意是?”
“犯我汉人者,必诛之!”
朱由校回了一句。
“这……”
刘鸿训话还没完全出口,就又咽了回去。
因为,这时候,朱由校继续说道:“朕也不是一时意气,朕也知道治国不能凭意气,尤其是治大国!但是治国理政,也不能只算明面上的账,还得算我们看不见的账,算国运、算民族之运、算天下汉人的士气!”
“臣愚昧,请陛下明示。”
朱燮元这时候主动回了一句。
“朕问你们,国朝现在最要紧的问题是什么?你们替朕管着这个国家,当比朕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