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气血不足,先别织了!回屋歇息吧。”
陈确回道。
王氏摆了摆手:“不必,哪有妇道人家大白天歇息的道理!”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现在也是官宦之家了!”
陈确回了一句,就想说他这个县令眼下即将每年都有额外的三千多元银币收入,自己妻子没必要这么辛苦,有这么多钱,别说打点官员,就是养上百童仆都没问题。
但话到嘴边,陈确还是咽了回去。
他自思自己来这里为官,初衷是来推行儒家教育的,扩张汉文明的,怎么成了玩女人、捞钱财了?
陈确直接起身疾步回了屋子,然后奋笔疾书,将这几日的见闻都写了下来,并放进信封,来到已经站在他门外,看着他的王氏:“你回趟海宁,把这封信交给皇长子,你现在也算是诰命,他不可能不见你,见了你后你就把信给他。”
“好!为何不直接通过邮船寄回去?”
王氏答应一声问道。
“那样不安全,我暂时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现在就看皇长子自己要不要管这件事,如果他无所谓,我也无所谓!这江山是他朱家的,又不是我家的!如果他在乎,他和陛下自会给我一个推广汉文明的机会,如果他不在乎,为夫就和他们一样,再不让你这么操劳!别的事一概不问了!”
陈确说道。
王氏听的云里雾里。
陈确则继续说道:“回海宁后,也不要再来了,先带父母回老家,这里待不长远。”
“为什么,我们不是才来吗?”
王氏问道。
“你可知安史之乱?这里就跟安史之乱发生前夕一样!安史之乱是胡人登堂入室,这里是倭人靠为大户豪奴而欺压我汉民,将来一旦这些倭人成势,势必会反客为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现在那些没有民族性的豪强勾结他们欺压汉民,将来豪强会被这些倭人欺压时,必无汉人百姓声援!我们怎么能在这里等着将来被那些倭人欺负甚至杀掉。”
陈确说道。
王氏依旧听了个似懂非懂,但因为陈确说的认真,她还是立即收拾东西,开始了回海宁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