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让各省巡按御史去审查各省亏空情况,据实上奏!如果有瞒报,一经查实,按欺君之罪论处,抄家处斩,亲族流放!”
朱由校说道。
“是!”
刘鸿训回了一句。
“另外,令各省、府、州、县自查亏空,并据实上报,若所报有亏空,则默认亏空不是其本人上任期间造成的,而是前几日官员造成的,以天启元年为准线,从这以后的每任官员都得根据情况赔补亏空,不肯赔就抄家!老百姓的钱,岂能随便花掉,哪怕不是他们自己花的,他们作为看守人,也有监守不当之责!”
朱由校说道。
“如此的话,各省、府、州县必不敢隐瞒,而老老实实上奏亏空实情,正好也看看这些年,地方的吏治情况。”
刘鸿训回道。
“没错,得看看这些年国库充裕,没向地方伸手多要钱后,地方各省到底是什么个真实情况,仅凭地方官自己报上来的考成,也不能完全相信,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官官相护!”
朱由校也清楚,亏空在古代是很常见的现象,毕竟公帑,没谁花起来会心疼,除非是觉悟真的特别高的,尤其是在太平治世期间,都会因为亏空不会表现出太明显的危害,也就使得地方官员容易松懈,容易心存侥幸,所以,反而会加剧亏空。
他也知道,这是需要为政者时刻严查的。
首先,自己这货皇帝就不能松懈,不停追查,且严肃追责。
而追责的方式也只能是对造成亏空的官员抄家,严重的还要用其人头震慑在任官员。
这种方式自然很严酷,会使很多官僚家族家破人亡。
但没办法,如果他这个皇帝稍微心慈手软一点,放任这种亏空持续下去,那地方的亏空就永远是个无底洞,再多的国帑也会被填进去。
说到这里,朱由校就看向刘鸿训:“你得赶紧去做,朕不是给了你政事堂立行政法令之权吗,只要不涉及刑罚,多给本朝的官员戴些紧箍咒,不能把压力只放在地方官员身上,京官也得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