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汤长斌在离开朱由校这里后,一时也只是把自己底下的官吏都叫了来,训道:“看看你们做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差一点,本官就被你们害的没了脑袋!”
宫九山等县衙官吏皆只能低着头,不敢言语。
而汤长斌则继续喝问道:“怎么不说话了?一个个不是很能说吗?!本官先把丑话说在前头,这次本官要是躲不过,你们也别想活!你们现在,有谁能告诉本官,现在该怎么办,刚才那些惊扰圣驾、擅杀喊冤百姓的歹徒该怎么查?”
众人依旧不答。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能成功留在县衙,最重要的素质就是听话,一切听从知县的安排,而不敢拿主意,基本上拿主意的都没什么好下场,所以,留下来的也都是庸才,哪里知道怎么处理这种突发事件。
“说话呀!都哑巴了吗?!”
汤长斌这时候很是着急地说了起来。
这时候,户房典吏宫九山大着胆子站了出来:“启禀县尊,这事或许只有请陆老太爷帮忙才可,远近各府州县的官员们,基本上遇到事,都是请他拿主意,谁不知道他曾是本省解元,还做过翰林庶吉士,是我山东少有的大才,如今或许只有找他,才能有机会化险为夷。”
汤长斌听后连连点首:“言之有理!”
于是,汤长斌来了本县望族陆家,且拜访了该族族长陆玄渊。
一见到陆玄渊,汤长斌就拜了下来:“陆公,您可得救救晚生啊!晚生现在是真没办法了。”
陆玄渊忙扶起了汤长斌:“父母官快快请起!您何出此言,老夫不过一乡野小民,哪有救县尊的本事,只有县尊就老夫的时候。”
汤长斌则道:“谁不知道陆公您掌一省文脉,士林中,推崇您学问者,不知凡几,且世人也多称您智比诸葛,您不救晚生,可就真没人能救晚生了!”
“这事定然是大户私练的乡勇干的!”
陆玄渊之子陆则思在一旁说了一句。
陆玄渊因此佯怒道:“孽障!还不下去,老夫让你说话了吗?”
汤长斌忙阻止道:“别!”
然后,汤长斌看向了陆则思:“还请世兄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