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鸿诫此时才算终于说了一句良心话,而不忍逼着自己孙子也送死。
但让刘鸿诫没想到的是,刘鸿良这时候突然也喊道:“我长房鸿字辈刘鸿诫也要脱离宗族,不与恶贯满盈的刘鸿诫同受大刑!本族之罪恶大多数都是刘鸿诫做的,请上差明察!宗族走到今日这步,也是他导致的。”
刘鸿诫这下子是彻底地怒了,大喊道:“老五,你怎么如此无耻,虽然我是族长,但你作的恶并不比我少,你将你府里的雇佣奴殴打致死且偷偷掩埋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家人把状告到了我这里,是我的替你摆平的!”
“那我也没你坏!你把农会的曾相公都暗害了,却让人谎称他是溺水而亡!”
刘鸿良也反驳起来。
“你更坏!”
刘鸿诫大声回骂了一句。
“那也没有你坏,你简直是禽兽不如!”
刘鸿良回骂了一句。
一时,两人就这么互骂了起来,互相揭对方的老底,把许多朝廷还未查到的两人所作之罪恶都查了出来。
杨廷麟甚至不由得因此请示卢象升要不要都记下来,以为将来对付天下其他大族积累一些资料。
卢象升在最终请得朱由校准予后,便先派人将两人互相揭发的事都重新记录在案。
但在记录好后,杨廷麟说道:“按律,宗族中掌权之族长与族老,没有资格脱离宗族,因为你们就代表宗族!所以,不会被宽恕。”
“啊!”
刘鸿良惊讶地喊了一声,大为失望。
刘鸿诫却因此大笑起来,很是大笑起来。
其他刘氏族老自然也非常失望。
虽然他们曾逼过寡妇上吊,把被自己儿孙强暴过的妇孺浸过猪笼,但他们自问也都是为了宗族的利益着想而已,却没想到如今要因为整个宗族而被处置。
“时辰到,行刑!”
而当时辰到后,杨廷麟则大喊了一声。
唰!
唰!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