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渊叹了一口气:“让开吧,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陆某不怕被朝廷治罪!”
这些士子只得让开。
而陆玄渊也就朝温体仁走了过来。
陆则思也跟了过来。
而且,陆则思也先主动问道:“敢问,朝廷为何拿我们,可是为我们揭发刘家的事?我们揭发刘家的罪恶,为乡民伸张,有罪吗?!”
“在闻知陛下严惩刘氏一族,将刘鸿诫等劣绅绳之以法后,家父与我们整个山东士林皆因此拍手称快,认为陛下真乃盛世明君,认为朝廷乃中正无私之朝廷!”
“但是,没想到,朝廷却突然要拿我们!就因为我们主动揭发了首辅家嘴的罪恶!”
陆则思继续说了起来,且表现出一副极为愤慨和不服的样子。
在场的士子听了后,也都非常不服。
温体仁则静静地看着陆氏父子表演,没有着急表态。
而这时候,陆玄渊则也很大义凛然地对自己儿子陆则思呵斥起来:“逆子!你闭嘴!雷霆雨露,皆为君恩!无非一死耳,有何惧哉!陛下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你休得多问。”
陆玄渊说着就亲自走到温体仁面前来:“实在是不好意思,还劳阁老亲自来一趟,罪臣其实并未想逃走,无奈这位李珰头和其他朋友们太热情,如今正好您来了,我也就不用再去自首。”
陆玄渊说着就转身就对其他士子拱手道:“诸君,告辞!”
“慢着!”
吕缵祖这时候大喊了一声,然后来到了温体仁面前,拱手道:“阁老!可否告知,朝廷为何要拿陆公?也好让我等明白,陆公毕竟是山东一代文宗,岂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拿走。”
“自然是刘氏一族屠害喊冤百姓的事。”
温体仁回道。
“既如此,请问阁老,难道乡贤揭发豪族之恶,有罪吗?豪族官吏既不该被民众监督吗?太祖尚且允地方贤士举官之不法,揭豪强之恶!为何在本朝却不行?”
吕缵祖问了起来。
接着,吕缵祖又道:“或许,朝廷认为陆公这样做,是让朝廷没了面子?可要如此,还不如把我们都拿去,我们围炉会的人常通过报社揭露盛世之阴暗面!要有罪,都有罪!但鄙人想问问,陛下和朝廷真不能接受批判者批评的声音?听不得逆耳之言?甚至认为这有罪?”
“对!一定要歌功颂德才可以吗?!陆公等不过是为民发声,又有何罪?”
士子郭玉书也问了起来。
“朝廷难道真不能容忍批判和揭发罪恶的声音?!既如此,还不如把我们都拿去!”
士子应正伦跟着呼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