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打断阎茂才的思绪,使其此刻的思绪被自己控制,温育仁也就突然厉声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下官不敢!下官这就去让人去拿。”
阎茂才忙回了一句。
没多久,阎茂才就让人拿了昆山县的大族名册来。
温育仁仔细查看了一遍后,就看向了徐乾学:“敢情你不是大族子弟,难怪有心情往县衙跑。”
说着,温育仁就道:“本官决定例行勘察一番,就从你徐家开始,徐乾学,你带路吧。”
然后,温育仁又问阎茂才:“阎知县,你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阎茂才岂止是有意见,他此刻想杀了温育仁杀了他的心都有。
徐家是昆山巨绅,在昆山随便一个百姓都知道,甚至光是看徐家的宅子都能看出来。
所以,阎茂才知道只要徐乾学真的带温育仁去了徐家,那他在对分迁大族这件政事上阳奉阴违的行为,就会暴露出来。
但阎茂才此时只能回答:“没有,没有意见!”
徐乾学这里也只能硬着头皮带着温育仁来了自己徐家。
温育仁一来到徐家,看见徐家的宅邸,就先问起阎茂才来:“阎知县,这徐氏一族貌似非一般大户啊!你怎么没有列上大族名册,难道是你昆山富庶之故,故而这样的人家也算不上大族?”
阎茂才回道:“抚台英明,确系此理!”
徐乾学的父亲徐开法这时候在闻知本省巡抚和本县知县来了后,自然忙出来相迎:“不知抚台和县尊莅临,学生故而未曾远迎,失敬之处,还望二位官家之人海涵。”
注:官家,这里指官府,见明凌蒙初《初刻拍案惊奇》卷七:官家做戏,忒没道理。
“不必多礼,本官为保证分迁大族之政公正,特来贵县例行勘察,你们只需将你家的田册与人口册子拿来,供我点验,令命你族里所有人来门外集合。”
“这个。”
徐开法颇为为难,他没想到这个巡抚会如此做,但此时,他也只得照办,并在心里想道:“如果这位巡抚是想趁机敲诈一笔钱财还好,若是真的要秉公做事,那自己徐家就麻烦了。”
“阎知县,这是怎么回事!他徐家若算不上是大族,那谁家才算得上是大族!”
温育仁这里则看了徐家的田册与人口册后,就直接质问起阎知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