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弘佐笑出了声:“能把吴姨娘气到也算是那人的本事了”,见钱弘俶气呼呼的盯着他,钱弘佐这才收敛了笑容,又问道:“去猫儿房问过了没,别的地方的人可没这个本事?”
钱弘俶摇摇头,“他们哪里敢认,祥云可是从猫儿房出来的,所谓四脚纯白踩祥云,他们谁都认识,怎么可能当野猫给阉割了”。
这时祥云从连廊上跳到了边上的大树上,又顺着树干到了地上。钱弘佐“咪咪”的叫了几声呼唤它过来,祥云是只很亲人的猫,闻声便来了,走过来绕着两人的腿蹭,轻声的喵喵叫。然后寻了一处地方又躺下睡觉了。
钱弘俶轻轻地抚摸它,“它被阉了后,好几天都闷闷不乐,我阿妈看了可心疼了。”
“查出是谁指使的不?”
“有奴婢说那天看到祥云和鲁国夫人的金光大将军在吵架,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后来就不知道了,阿妈让我别声张了。”
钱弘佐点了点头,事情到这里基本上明朗了,只是没人敢查下去了。猫身上没有其他伤口,不可能是它自己阉了自己吧?
“不过猫阉了,也是对它有好处了,更长寿,也不会与其他猫打架了。”钱弘佐劝慰道。
钱弘俶气道:“我妈说了,‘佛语有云:随心、随缘、随性’,猫咪好好的,何必去伤它,春锦院的金光可也一直没阉呢。”
钱弘佐心说你阿妈不会修的是欢喜禅吧,摇摇头把这荒唐的想法丢掉。
正这时,鲁国夫人的金光踩着小碎步蹬蹬蹬的从房顶路过,见祥云在这儿,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伸着爪子就是一巴掌,将祥云给打醒了。
祥云吓了一大跳,连滚带爬地跑掉了。
钱弘佐与钱弘俶对视一眼,找了点鱼干,将金光引诱到芬芳院的小厨房,此时正值两个饭点的空档,小厨房里也无人值守。
钱弘俶轻声问道:“怎么弄?”
钱弘佐指了指灶膛:“把鱼干扔进去。”
“啊?那不得烫死它?”钱弘俶惊讶道。
钱弘佐用手掌伸进去试了试,说道:“火熄了有一会了,最多有一点烫,又不会烫死。”此时乍暖还寒,猫还是挺喜欢往暖和地方钻的。
钱弘俶将鱼干扔进灶膛,金光是只馋猫,哧溜一下就钻了进去,扒拉了几下,便将鱼干给衔了出来。
只见猫脸上已是漆黑一片,全然不是那干净洁白的小猫咪了,身侧前腿附近,更是被烫焦了一圈。
两人捂着嘴偷笑,仿佛已经听见鄜氏看见金光这模样后的尖叫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