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仁肇大喝一声,带上人追了上去。
何敬洙一跑,东苕溪边的营寨再也支撑不住,被吴越军一波冲锋就拿下了。
不一会儿,林仁肇骂骂咧咧地回来了,对钱弘佐躬身道:“臣无能,那何敬洙是属兔子的, 竟然又被他跑了。”
钱弘佐哈哈大笑,在龙津之战就见识过何敬洙的本事了,这人打仗果决,该跑就跑,滑得如同泥鳅。
第二天,众人就更是见识了何敬洙的逃跑本事,一夜之间,何敬洙就放弃了湖州城,连夜跑路了。
就连东面的营寨也是只剩下一些老弱残兵,郭崇彦一波冲锋就轻轻松松拿下了。
昨天他还在这里碰得头破血流呢,把郭崇彦惊得目瞪口呆。
钱弘佐倒是觉得何敬洙这个武将真是有两把刷子,其实他还准备了一手,他早前已命一部,穿过天目山山谷,绕道安吉,打算从湖州的西面包抄何敬洙的。
只要何敬洙再晚走两天,他就要被围死在湖州平原上了。
“殿下,您说何敬洙往哪里跑了?”郭崇彦气不过,他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何敬洙在他眼皮底下跑了。
钱弘佐命他从湖州往西追五十里,如果何敬洙往西面跑,就可能会被安吉方面来的吴越军阻截住,如果没有,那估计何敬洙是走太湖南岸,往常州去了。
“张海川(即张济广)部有消息来吗?”钱弘佐问林仁肇。
林仁肇摇摇头道:“暂时没有,前几日来,说还在苏州城下激战。南唐主力都在大运河附近呢,很是不好打。”
钱弘佐打开舆图,盯着苏州城看。
“义建,你看我们不去宣州了,改打常州如何?”
林仁肇见钱弘佐叫自己表字,顿时激动万分,这可是近臣才有的礼遇。
“攻下常州,截断运河,围攻苏州的刘仁赡不攻自溃。”林仁肇认可钱弘佐这个方案。
钱弘佐很高兴,抬手喊道:“好,拔营北……”
手牵扯到了伤口,肚子里有些抽疼。
“大王!”众人纷纷围上来,询问他的情况。
“些许旧伤,不足挂齿,莫要声张,以免动摇了军心,北上攻常州。”钱弘佐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