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笑意吟吟:“军士何必紧张,本县的意思是,有些事情事关马匪……”
我紧张吗?李承靖目光深邃,幽幽盯住陈宏:“还请府尊大人明示。”
陈宏一扬眉梢,对着木椅一抬手,后者心领神会,又回到位上端坐,开口问道:“在下不懂县尊意思,可否明示一二?”
“军士贵姓?”
“免贵姓李。”
“李队正。”陈宏悠悠开口:“你大概有所不知,这几年光景不好,永安县外一直有两股马匪势力盘踞,可谓是我县百姓的心头之患。”
李承靖配合着搭腔:“哦?不知是哪两股马匪?”
“这其一,军士已与他们打过照面,乃是西凤山的马匪,不过他们人马不多,零星散贼,这只能算是小患。”
李承靖吃惊道:“难不成还有大患?”
“自然,不知军士可听说过白山马匪?”
李承靖假状思索,回答道:“不曾听闻,还请县尊开解。”
“这白山马匪,真正乃为永安县的悬头大患,他们这些贼人各个凶神恶煞,劫杀百姓,淫掠妇人,毁田绝坟……”陈宏侃侃而谈,说个不停:“听说他们的贼寨之中,藏有白银数万两,粮食数百担,比我永安县的县库都多……”
李承靖神色复杂,看向陈宏的眼神也有些诧异:你这是诽谤啊!
照他这么说,自己这一伙人倒真是罪该万死了,要不是点名了是白山马匪,自己还以为是什么绝世大恶人呢,还劫杀百姓,淫掠妇人,蚯蚓要不要劈两半?鸡蛋要不要摇散黄?
更过分的是你说我们山上有万两白银?百担粮食?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昨天明明还在喝陈酸的米水,要是有这生活条件我还玩什么命啊……
“府尊意思是……”李承靖沉吟道:“教我去剿了白山马匪?”
“并非如此。”陈宏摇了摇头,解释道:“白山马匪凶残,非一火一队之兵可以拿下,本县是想请军士假扮白山马匪,在县中闹上一闹……”
“等等,我假扮马匪?还要在县里闹一闹?”李承靖不解,这陈宏是什么脑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