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骁瞥了一眼旁边的傅清秋,说道:“那傅小姐呢?景仰高纠缠不休,观其今日言行,势必不达目的不罢休,这又该如何是好?”
傅崇中沉吟半晌,说道:“现如今仲纶已然起复,刚好在河南地界负责剿匪,倒不如让阿芙跟随世子回到洛阳,寻个机会回到仲纶身边,就算不是十分方便,那也比在怀庆遭人惦记来的强!”
仲纶便是傅清秋的父亲,傅宗龙的表字。
袁骁闻言看向朱由崧,毕竟那是自己的主子,最终做主的还是他。
朱由崧道:“也好,若是阿芙随我一道返回洛阳,我必护其周全,傅大人尽管放心!”
傅清秋见几人根本没问自己的意见,就三言两语决定了自己的去留,连忙打断道:“我不去!父亲行伍之中尽是些军中士卒,我难不成还能跟着随军吗?”
袁骁开口道:“这个倒不必担心,我已经安排人重新修整福王府,傅小姐不妨在王府暂住,待傅大人剿匪完毕卸任总督一职重回兵部,到时再与傅大人团聚即可。”
朱由崧点头赞道:“如此甚好!”
傅清秋为难的看了看傅崇中说道:“祖父,不如您也引辞致仕,咱们一起去投奔父亲吧?”
傅崇中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大明一片纷乱,河南地界更是不太平,我为官一任,问心无愧,若是这个时候辞官,岂不是逃避责任?此事万万不可,休要再提。”
傅清秋也深知其祖父的性子,知道多说无益,只好求助的看向袁骁。
袁骁本不愿掺和进来,见傅清秋看向自己,只好说道:“傅大人率军剿匪,想必无须多日,便可功成,到时剿匪有功,自然不必再于前线冲杀,到时河南地界重归平静,傅大人到时再辞官,世人便也无话可说了。”
袁骁这话说的其实有些违心,因为他知道,按照历史轨迹,傅宗龙不出半年就会兵败身死。
但他却不能说出实情,不单单是无法解释自己为何能预知未来,更是因为若是照实说了,便会引起一系列的后果。
到时远的不说,傅清秋若不肯离开怀庆府,有景仰高这种势利小人在旁虎视眈眈,傅崇中一家必定永无宁日。
若是傅清秋就此身陷虎穴,袁骁恐怕自己日后会后悔。
如此看来,自己无论于公于私,都要对傅宗龙的未来出手干预了。
其他人不知道,袁骁在一瞬间联想到如此之多的事情,还在为了说服傅清秋去洛阳而劝导。
傅崇中说道:“袁百户说的是,等到河南剿匪事宜妥当,我自会辞官归隐,不过此时当务之急是阿芙的安全,不知世子打算何时启程回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