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么神神叨叨的,难道是那功法越练越深,走火入魔了?”
两人在南疆并肩作战了五年,生死相依间邓求之和李尺泾早就忘了当初的那一茬事,算得上是知心朋友了。
“每次你我精疲力竭之时,兽潮便会乖乖退去,哪有这么贴心的事?”
邓求之笑着开口,眼神却充满了深意。
“生死关头谁能留力,不止你我,城上哪一派的弟子不是精疲力竭?”
李尺泾驳斥了一句,笑着同身侧一人打着招呼。
“你想想。”
邓求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
“若你是这南疆妖王,会平白趋使成千上万的野兽和妖物前来送死?有这份心自己吃了增进修为不好?就这些妖物能推得倒倚山城?白白送到三宗七门手下,那不是傻子么?”
“再者,妖王若是想杀这些门派弟子,那就推着兽潮硬生生耗死我等即可,傻子似的来一波倒一波,时不时还放松休息,怎么看怎么像给我等送菜……”
李尺泾笑了笑,同身侧一人又打了招呼,硬生生打断了邓求之,气得他眼睛一瞪,附在李尺泾耳边轻声道:
“你可知上次倚山城破是什么时候!”
李尺泾面带微笑,低声回应道:
“二十五年前,三宗七门皆死了很多人,其中就有筑基修士于羽楔,修炼的是《青烟照月诀》,吞服过太阴月华。”
邓求之顿时一滞,眼中震撼不已,呐呐地回答道: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
李尺泾带着笑点点头,两人一言不发地上了山,进了李尺泾的洞府。
李尺泾看着邓求之跟了进来,手中法诀一掐,将内外隔绝,这才默默注视着邓求之。
“我到了这个鬼地方五年了,城内的法简秘笺我皆读过,结合蕈林原诸事,怎么也看得出不对劲来了。”
“我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还要将我养到什么时候……只是你,又是为何?”
邓求之双拳紧握,咬牙切齿道:
“青池宗早就断了太阴月华的传承,我邓家体质特殊,于是强迫我家代代修炼那秘法,炼成补品,用作商品来与南疆妖王交换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