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锋上了山顶,便见一个小院,这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只好坐在角落看着,眼看走上来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子,顿时好生好奇,纳闷道:
“这人跟萧如誉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被打成这个样子。”
等了一阵,这头霞光云船已经越过云海,慢慢降落在山顶,走下来一个身披道袍的中年人,一身修为,也是炼气巅峰,头上带着玉冠,颇有几分气度。
中年人先是朝萧初庭行了礼,就这样闭目养神起来,下面的仙宗杂役开始挨个唱名,李玄锋等了一阵,待到黎泾李家时上前交付了供奉,便见那玉冠中年人耳朵一动,睁开了眼睛,颇为有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开口道:
“久仰黎泾李家大名,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十五岁的练气士,在宗内也不多见!”
李玄锋微微一滞,也不知自己家的名声什么时候在宗内流传起来,只好拱手道:
“前辈谬赞了,晚辈不过是好运罢了,只是我等在边陲之地的一个小小家族,竟然能传到前辈的耳中!”
中年人摇了摇头,硬是打断了唱名的过程,就这样同他聊起天来,笑道:
“贵族的青穗剑仙李尺泾前辈前些日子在倚山城上突破筑基,以一道月阙剑意击败火凤剑迟灸云,一身剑道修为冠绝诸峰,消息传回,整个宗内谁不知黎泾李家的大名!”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李玄锋神色一喜,他年龄小,出生时李尺泾早就回到了宗内,虽然记忆中早就没有了这位季父的模样,当下还是惊喜异常,与有荣焉,连连道谢。
一旁的萧初庭微微睁眼,却比这下面的一众人都知道这剑仙的分量之重,心中暗道:
“青穗剑仙……这李尺泾果真领悟了剑意,真是天纵奇才,早听元思说此人天资之高,竟然高到了这种地步!”
转念一想,却又微微一叹,暗忖道:
“可惜落在青迟魔门手中,又修了这样神妙的道基,哪能有什么好下场,只是早晚成为那老魔的资粮,可惜了……”
那中年人却越说越兴奋,连声道:
“我等也是用剑之人,想着去南疆见上仙颜,请教一二,却得知前辈被派去南疆深处为宗门寻药,没有个几十年是回不来了,只好悻悻而归!”
中年人颇为惋惜地一叹,看着李玄锋颇为亲热,连声道:
“我离宗之前特地去看了名册,李家居然还列在胎息小族内,可见这些人办事实在不用心!你也有练气修为,不如就在此处改了?”
李玄锋连声应是,这中年人取出笔墨,竟然做起了杂役的工作,将玉册上的名录一划,改成了大族,又惋惜道:
“若不是宗内有规定,非宗门弟子成筑基方可列为世家,这一口气改正过来最为方便了!”
李玄锋接过新的灵物种子和俸禄要求,同中年人聊了几句,连忙退下,硬生生被打断的唱名仪式这才继续下去,他与有荣焉地站在最前头,享受着四周倾注过来的惊讶羡慕的目光,心中对季父的形象无限拔高,仿佛已经见到了一位风度翩翩的剑仙。
“待到我筑基,定要同季父好好比试,是我的弦快,还是他的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