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过真人!”
李渊蛟沙哑的声音在院中回荡,步梓直愣愣地看着他,数息才开口道:
“什么真人!我乃仙君座下荡江溪水府仙官…这是什么世道了?仙庭在何处?最近是哪道水府?…”
“好不容易等来的一副紫府躯体,怎地还是个该死的魔修!如今的世道这魔修也能光明正大地横行霸道了么。”
李家人愣愣地看着他,迟步梓仔细一瞧,不耐烦地开口道:
“你等可是受箓了?那一派的子弟?”
李渊蛟脑海还在理解这步梓真人的话语,步梓说到此处猛然退了一步,低声道:
“不行,还须去寻一处水府,把我的仙位取回来!”
言罢喝道:
“你们几个小黄冠,速速将这破阵开了,免得仙爷一掌打破了去,叫你等到处哭诉!”
李渊蛟瞧着他的模样,心头猛然一阵心惊:
‘迟步梓…兴许是被什么金性夺舍了!这金性妖邪一口一个水府,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怪物了……难怪…难怪叫迟步梓这样狼狈,’
‘只是这妖邪为何不穿梭太虚呢……’
既然迟步梓被夺舍,李渊蛟恨不得这灾星早点滚蛋,连忙将大阵打开,露出黑漆漆的夜空。
“好!你这小黄冠倒是识趣!”
这金性妖邪顿时大喜,如流星般驾风而去,留下一声朗笑:
“来日前来我荡江溪水府,定然为你等记上一功德!”
……
迟步梓这才驾风离开李家,往南飞了一阵,陆江仙残留的力量渐渐消磨,他的神情越来越诡异起来,突然停下脚步,沉声喝道:
“哪来的金性邪怪!”
话音刚落,他勃然大怒,复又一巴掌打在自家面上,威势惊人,骂道:
“大胆!道爷是荡江溪水府仙官,什么邪怪!”
迟步梓已经是大惊失色,抬手要盖在自己的升阳府之上,手才抬起来一半,又停在半空之中不上不下,仿佛在与什么无形的力量拉锯。
“我乃渌水真君门下子弟,你这邪怪…你且住手!我为你去寻一好肉身!”
“肉身?我偏要你这一具!”
陆江仙捏的这魂魄残余着堇莲摩诃的性格,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骂骂咧咧便叫开了,话语难听得很。
可迟步梓丝毫不理会他,面不改色,只控制这手一点点往升阳府落去,毕竟他是肉身原主,又是紫府修士,慢慢占据了上风。
这荡江溪水府仙官眼看落入下风,冷笑一声,迟步梓的魂魄之中赫然升起一道亮盈盈的巫术印记:
‘你再动动试试!大不了我引爆这术法,以金性遁去,你待如何!’
迟步梓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喃喃道: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当我先前掌控了你的躯体在干什么呢?你大可试试,是你剿灭我更快,还是我引爆此阵更快!’
这仙官只以为自己是金性残留,顺着陆江仙捏造的记忆洋洋得意,也不再控制迟步梓,任由他落在溪边,唧唧地道:
‘我在那黄冠的脑海中等了几十年了,终于用那道太阴月华钓来了你!只可惜是个魔修……你说你个魔修不好好躲起来,四处乱逛乱找,生怕死的不够快么!’
‘你这魔修我倒也不追究,只要你带我寻一处水府,将我送入仙庭,我也不同你计较……说不定还能上表仙庭,给你个求生的机会。’
迟步梓顿时气笑了,灵识沉入升阳府,对着那道白莹莹的光圈骂道:
“什么老东西!什么仙庭!什么水府!满口是什么上古闻所未闻之事!当今是个什么世道?蠢物!蠢物!”
他暴躁地骂了两句,猛地一呆,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贪婪。
眼前的光圈之中正悬浮着几道似符非符,似箓非箓之物,灰盈盈地泛着光,一股命数血气香火相纠葛的香甜气息扑面而来。
‘这…这是何物!’
加更了,真加更了,怕自己写乱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