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曦明也不过提了提法器,自顾自炼丹去,至今还没有炼化收起,乃至于如今都不晓得法器名字。
“不知是不是苗权,听闻此人实力出众…若是暴起发难,还真有些麻烦。”
他算不清时间,可五百年多半是有的,故而灵机充沛,灵性十足,唯独没什么血腥杀气。
“他们留下一两个,以外出游历名义送走,东一家西一家,控制在了两成…年年的灵窍子本有波动,也难以留下什么借口。”
他出了大阵,这才到了山前,忽然见安思危驾风匆匆落下。
虽然没听说过此人的名字,想必也是实力不俗,他审时度势,声音都小下来许多,笑道:
苗家人给出了愿意交谈的诚意,李家自然是多一敌不如少一敌,李周巍客气些许,吩咐道:
“端茶下去给他。”
李曦明也曾拿过这法器,虽然他是明阳道基,可这长戟在他手中不过微微一亮,放出几道华光,再也没有什么反应。
李周巍听罢,亮着的瞳孔看了眼水面,答道
一旁则放着一枚圆形法器,乃是金红色的小圈,大概小指粗细,材质非金非银。
他的年纪渐渐也大了,暂时接过了青杜上的话语权,自家如今不断调动,不止要派人去北边,还须差人出去多方探查,人手已经有些不够了。
这头落回山中,见了李周巍,李曦明被他练气五层修为所震,一时间说不出话,李周巍只好先开口,把事情简练地说了。
苗邺也是个修行雷道的,声如洪雷阵阵,嗡嗡作响,李曦明披着金衣,倚坐其上,身旁矗立着那一柄弯月与圆弧交织的大昇长戟,低眉道:
“在下李曦明,见过道友了。”
陈鸯极擅察言观色,审时度势,只拱手答道:
“北方战事未明…这些家伙是怕了,怕将家中子弟送过来,隔几年就送去北方…”
“诸家蒙恩多年,也算是忠心耿耿,陈鸯,你去核对名录,亲自去各家问一遍,顺道给北边寄几封家书。”
李曦明听得两眼一亮,点头道:
“这我却会得很。”
“【大昇】”
他轻轻握着长柄,这戟剧烈抖动起来,如饥似渴地吞着法力,李周巍瞳孔中的金光重叠,慢慢将之抽出。
“两件古法器……”
法力一经注入,这长戟便放出无形白色的明光来,对敌之人如受烈日暴曝,心绪不宁,汗流不止。
李周巍明白这位叔公的性子,替他唤来了李承辽和李玄宣,又不伤他面子,只轻声接了一句:
“父亲也早得了消息,已经在殿中等着了,叔公只须坐镇其中,无需多言即可。”
李周巍心中登时满意,如今他还不曾筑基,不能用上,可这到底是古法器,好用得紧,尤为契合,握在手中如同呼吸一般相互沟通。
中年人只沉声道:
“禀殿下,阵外来了一人,自称南海听雷岛苗氏,想要拜见青杜…”
李周巍这才走到大戟之前,那锋刃已经发出嗡嗡的震颤声,明亮的刃上放射出白色光彩,隐隐有两个篆字从戟杆上浮现出来。
“在下听雷岛苗邺!见过道友!”
“说是李玄锋已经投入宁家…可这把兵器分明落在李家手中!是了,终究是姓李,怎么能扯得分明!”
“好法器!”
他将之负在身后,看了一眼一旁的金红色见阳环,这法器如今除了坚固没有别的特色,却叫他挪不开眼睛。
李玄宣是亲身经历过镗金门设伏的,始终印象深刻,李曦明也晓得,冷冷地补了一句:
“原来是镗金门…道友放心,司徒郴死在东海了…”
苗邺初时还不觉得,复述了两三句,心中突然冰凉:
“李家与镗金门关系很差,自洞天出来,司徒郴便没了消息…陨落东海,莫不是…司徒郴也是李玄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