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自己的理解，提出了一个问题：“你的意思是，你教我的也是请神术吗？”

“不，这并非请神术。这是让你自身变得强大，而非借助外在力量。巫玛，在我的故乡，人们信仰的是自身力量的无限小型宇宙。你自身本就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只是你的意识限制了它们。当你通过一系列的感知和暗示，真正相信这一点时，你的力量自然无穷无尽。你就是自己的神，为何还要去请神呢？”

我自己就非常强大？我自己就是独一无二的宇宙？

这种观念冲击着巫玛，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自己觉得自己强，那就是强。

鱼青霄就呵呵一笑，将自己都一知半解的东西杂糅在一起，说给她听。

他向巫玛解释何为一切有情众生皆具如来智慧相，解释何为“一月映照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生”。

“一切有情众生皆具如来智慧相，这意思就是说，所有拥有七情六欲的众生，其实生来就是佛。然而，佛与魔仅一线之隔，为了让佛成为真正的佛，所以才会有诸多考验，诸多历练。”

“一月映照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生。这意思就是说，天上的一个月亮可以映照大地上的所有水面。不信你看，每一个水中都映着一个月亮。一切水月一跃升，意味着所有水中之月都是由那一个月亮映照出来的。这个月亮，就是你心中的神。实际上，你就是神，神就是你，无需外求，只需内修。”

鱼青霄将佛、道、儒的思想杂糅在一起，自己都觉得讲得有些混乱。

巫玛对这些前所未闻的事物听得瞠目结舌，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她终于领悟到一个深刻的道理：她应该通过一系列的历练来挖掘自己的内在潜能，而不是像崇神族那样寻求外在神灵的庇护，甚至因此改变了自身的本质，变得不再像自己。

“我懂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总觉得崇神族那种改变自我本质的做法是错误的。因为当你不再是你自己的时候，你又怎能确信自己是神呢？你不过是一个拙劣的神灵模仿品。力量是借来的，知识也是借来的，如果你所借的神灵无比强大，你又怎能借到他全部的力量呢？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确实如此。”鱼青霄也认为她理解了。

“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练习的。”她坚定地说。

“那就开始练习吧。”鱼青霄回应道。

然而，巫玛的意思并非是在鱼青霄这里练习，而是要回到自己的族群中，将所学传授给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