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的力量瞬间被抽空,胸腔里强烈的情绪在达到某个极点后,就消得一干二净。
既无怨憎恨,也无对生命的贪婪,仿若空白傀儡。
看她这般模样,本以为该为恶人有恶报感到畅快的周渺,只觉无趣,便走上前去,对着白真儿拍出两掌,一掌拍在心脉,一掌拍在脖颈上。
“不知这样的结果,师弟你会不会安息?”
周渺看着地上的一切,叹息着。
在发觉白真儿存活的时候,他惊讶之余又有几分惊喜。
师弟被这女子折磨了整整半个时辰,他想让这女子承受同样的痛苦。
可事到临头,他又想起师弟最是心善,恐怕不愿他如此对待敌人,还是决定给其一个痛快。
他们镜湖门的人与这金刀门终究不一样,何况他也没有这么多空闲。
他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地上那副拳套。
这东西是白天王先前手中唯一的“武器”,黑色,外形极为简朴。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在千度高温中保持原状?”
周渺心头有些好奇。
没有花时间继续探究,将黑色手套与长鞭包好,周渺才有功夫探查自身情况。
“同归于尽就一了百了,活着才是难办啊……”
感受着轻微灼伤的皮肤以及受损颇为严重的脏腑,周渺有些叹息。
以二流的水准杀死宗师,只受这些伤,是偶然又是必然。
毕竟以他的体质与实力,但凡被白天王打中一招都必死无疑,因而要么在死前爆发漫天花雨,要么只有被间接伤害的“轻伤”。
他原先想利用白家父女的虐杀习性,等他们主动靠近濒死的自己,再发出漫天花雨,同归于尽。
却没想到那孤雁客作为前期追杀者并没有下死手,甚至还想放过周渺,让后者可以放心周旋,而不用暴露漫天花雨,降低了白宗师的警惕心。
二来白家父女情深,让周渺有机会爆发绝招后还能全身而退。
如此多侥幸,方才将不可能变为可能,也让抱有死志的周渺必须开始善后。
人活着就是有许多事情要顾虑。
接近百万的融化银币他不可能搬走,也不能暴露出来,他必须要趁着其他人来之前,借助流水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