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依霜并不想说出她道伤的问题,但是奈何这何夜白会自己问。
“奶奶她命不久矣,只剩半个月寿命。”
她虽然沉默不语,但奈何这何林恒会自己说。
“这……”
何夜白的眼神慢慢转向时依霜,而此刻的时依霜表情已经有着些许冷漠了下来。
关于当年的道伤,正是拜何夜白的父亲所赐。
而此刻,何夜白的父亲并不在族内,而是去了凡芜禁地附近抢法宝去了。
“反正我也都快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当年不来找我。”
“哎。”
听到时依霜的问题,何夜白双手背在身后,慢是叹息。
生在世家之中,自然是身不由己。
“当年你受了道伤之后,我本欲去寻你,奈何被我父亲下了禁制咒,只要离开何家就痛不欲绝。”
“这是真的奶奶,哪怕到现在师父也不能离开何家。”
何林恒并没有改口,还是依旧叫的师父。
“你这负心汉,你明知道我那会已经怀孕,为何不替我当下那一招。”
“我……”
不管怎样,事已至此何夜白也只能认得时依霜抱怨,他知道自己亏欠这一家人太多。
二人当年曾在这月光下约定,此去经年同去同归。
奈何造化弄人。
何夜白的父亲极度偏执,他要求儿子修炼无情道,并且当着何夜白的面将他的道侣时依霜废了,连同一起废掉的,还是何夜白的一身修为。
从那刻起,世间再无无情道何夜白,只有有情道何夜白。
何夜白穷极百年,都在想方设法突破禁制咒,却未曾想会有这么一日,时依霜已经老去。
一眼望去,满是遗憾。
霜白发,烬黑发,再相逢时却是一黑一白,再也不复当年的二人。
想到这,何夜白不由得哭泣。
“那这何林恒,是我儿子?”
“你老糊涂了,是你孙子!你的儿子和儿媳妇早就在何家战死了。”
随后时依霜追着这何夜白辱骂了半小时,将这些年所有的苦所有的难全部倾诉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