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这魔影幻化成一个真正的人形，有着一双与程云凡完全截然不同的脸，却又好似一张脸，这脸的主人便是程天命。

“程天命！”

程云凡又怎会忘记，这个让自己受尽人间悲欢之人！

“你的内心，真有够脆弱不堪的”梦魇嘲笑道。

忽而眼前出现两把剑。

这两把剑就是程云凡的一直所使用的碧落，以及坤灵，乃是上古时期的一把双剑，更是仙族遗留之物。

“来吧，握起双剑，把我杀了，你就可以报仇了。”

梦魇顶着程天命的脸，一步步朝着程云凡走去。

只要程云凡出手，那么这一剑就等于是自我了断，因为梦魇并没有任何攻击手段，只能靠梦境击碎人的信念。

“啪！”

程云凡阴着脸，很轻易的就挣脱了锁链。

他许许的向着双剑走去，一步一个脚印，在地上显现出恶鬼的模样，梦魇的梦境在他心中已经根深蒂固。

渐渐的，他拿起了双剑。

“对，就是这样，你不是恨我吗，快来杀了我！”

可梦魇见程云凡还有些迟疑，立马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又在梦境之中幻化出程云凡爷爷奶奶的模样。

“为我们报仇啊，快杀了程天命。”二老的幻影说道，那模样简直好似厉鬼一般，令人胆寒。

程云凡慢慢举起双剑，指向梦魇。

“哈哈哈，来吧！”幻影程天命道。

“嘭！”

程云凡双剑直接一发横扫，周围的一切就如同玻璃碎裂了一般，万千梦境破裂的声音响彻不绝。

他早就知道这一切是假的。

从未有过任何迷茫。

要问道心，无人能比程云凡更稳，当年小小六岁就失去修炼的希望，在清徽宗待了十年，都从未放弃。

这梦境中的十年，也不过是在宽慰他自己的内心罢了。

如今一剑斩碎梦境，程云凡的肉身又回到了这虚无的小世界内，双剑指向一脸惊恐的梦魇。

“你的梦境不错，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又算什么东西，也配窥视我的内心？”

程云凡本来还没那么恼怒，可没想到梦魇竟然将自己的爷爷奶奶幻化出来，还像个厉鬼一般求着程云凡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