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召很忐忑地上了铜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说道:“殿下……你……”
杨晋道:“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连储君都敢行刺的人,怎么到了我这,手都不知道放哪了?”
伍召在烛光的照射下面红耳赤。
这铜与内部面积相当于一间小房子,八平方米左右,里面放置有烛,榻,还有桌椅,文房四宝等,可以算是个移动办公室。
杨晋道:“坐吧。”
伍召道:“草民不敢。”
“叫你坐就坐,站着说话,我不自在。”
伍召这才坐下,心里七上八下。
他今天的经历太丰富了,给心灵的震撼不是一个少年可以轻易消化掉的,但他显然明白,这条命甚至一家人的命是杨晋给他的。
杨晋道:“你真的觉得我以后会是一个昏君吗?”
“我、我……我以前不觉得,可是刚才,我是说……”少年结巴起来。
“伍召,你知道我们这大神州有多大吗?”
“知道,九朝十二国,五十多个族,而我们隋国夹在其中,是小国,弱国。”
“那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极力讨好近邻大国,以求得一条活路,哪怕是苛活?”
伍召道:“大丈夫活着,如果只是图一个苛活,那还有什么意思?”
杨晋道:“好像是真没什么意思。”
伍召挠了挠脑袋,张着胆子说道:“太子殿下,其实我一直……一直……”
“不好意思说是吗,我知道,你以前是站我这边的,你也跟我一样,认为尊严是靠打出来的,不是靠求出来的。”
伍召道:“你怎么知道的?”
“伍相少公子空手杀匪徒的事,不要说京都了,整个隋国,怕也是无人不知吧。”
伍召道:“只是一些小毛贼,家父不想让我习武,我就跟一个道长学了一段时间,刚刚学完步下功夫,还没学到马上的武道,家父就把道人赶走了。”
“他让你学步下功夫,是想让你防身自卫,不让你学马上的功夫,是不想让你成为武将,对吧?”
“是。”
“那你自己怎么想?想不想成为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