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纪懂些医道,说道:“脉象不太好,不能拖下去,需得找郎中才行。”
魏珍道:“只怕找郎中会被人认出来……”
王柏当道:“顾不得许多了,如果只为躲避,致家母有病不治,王某岂非禽兽不如?我此番下山,若遇意外,烦各位帮忙照顾家小,王某决不学那程三尤达这些混账出卖朋友。”
当下他拿了被子,把母亲背在身上绑好便下了山,到村里打听到镇上有名医,赶紧去了。
果然不愧是名医,此时夜幕已降临,诊所还有几个人。
众人见来了个外地人,都有些吃惊,此地是山区,外地人很少来。
郎中抓了脉后一脸凝重,说是风邪之气太重,有点麻烦,他这里虽有方子,但是缺了一两味特殊的药材,不太有把握,最好带到县城找他的师父,郎中还说,考虑到他母亲病重,可以把家里的马车派给他,并让弟子随他们一起到县城找师父。
王柏当听他说得那么严重,哪敢怠慢,当即坐上了郎中给的车,连夜出发。
这车是接送病人的,有很好的减震,远比一般的车要舒服,又有郎中的弟子在旁,让王柏当的紧张情绪有所缓解,那弟子不停地给老太太把脉,关怀备至,周到细致,王柏当去了紧张之心,连日的身心疲惫一旦有所松弛,他竟睡着了。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间空房中,弓箭腰刀全部都不在,他急忙去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再去开窗,窗也被锁了。
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知道是着了道儿,便拿起一张椅子朝窗户砸去,哪知椅子破了,窗却没破,原来竟然是铁窗。
只听得有人呵呵笑道:“王柏当,别费劲了,没看出这里是牢房吗?你逃不出去了。”
王柏当心里凉了半截,说道:“我不是王柏当,你们抓错人了,放我出去,我母亲病重,得赶紧去治。”
外面那人道:“嘿嘿,王柏当,你当我们这些捕头都是吃干饭的吗,射天弓,穿云箭,不要说还有画像了,就凭这两样,你是谁还不是显而易见?老实交代吧,其他人在哪里?”
王柏当自知无幸,咬牙切齿道:“是不是程咬京让你们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