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晋道:“这城防布置得很有章法,差之毫厘,便失之千里,照着原来的设计布置是最合理的,就算东晋人知道,但自己也无法轻易破解,除非能把里面的配置打掉。”
“他们的远程攻击车多,把我们的配置打掉,恐非难事。”
“虎口关有投石车,每个方向有多个车位可放,互为犄角,并不固定,敌人想破我,只能用投石车,但他明我暗,而且虎口关城墙甚高,居高临下,等他投石车就位,我们的投石车便先动作了。”
众人均感吃惊。
“这也是朕必须让裴磬前往虎口关的理由,若是擅自改变布防,这套城防的章法就变了。唉,朕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些老兵油子敢这么做。”
杨晋当年领兵,虽有不服,但无人敢随便调整部署,不服也得憋着。
可是他忘了,那是他除了是新兵之外,还有一个太子身份。
雄阔一无所有。
他唯一的功劳就是夺下了虎口关,但是不是靠硬拼下来的,在那些武官的眼里,这是侥幸而得,可以开心,也可以记大功,但是,依然不能改变雄阔和伍召都是菜鸟的事实。
所以,不要以为得了功劳就把侥幸当成了本事。
于是,就敢不听他的话,而且是以一心为公,纠正错误的心态的抗命的,抗命时心中没有愧疚,只有得意。
这些,都是年轻的杨晋所不能预测到的人生学问。
杨晋现在下的是一盘很大的棋。
这盘棋的中局焦点只有一个,虎口关。
半个隋国都在动,都在朝前线增兵,做出的是每一个城市都要坚决防守的态势,但实际上这都是假的。
既然有虎口关了,那这战火就不再往别的地方蔓延,直接在虎口关解决问题。
再继续打,也是往东晋的纵深打。
他排除一切干扰招收女兵的目的,其实只有一个。
进一步迷惑敌人并示弱。
杨晋现在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在虎口关给东晋人准备一道大菜。
这道大菜的名称就叫——手榴弹!
当然,这道菜比不上他原来设想的那么给力,毕竟射程有限。
但是,别忘了,朕是谁啊。
有这一百多年的功力,射程还是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