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
“不是。”管束低下了头。
“那么雄大人,你可曾说过将领可以按照自己意愿行事?”
雄阔道:“我说过,此次我军志在守城,不在杀伤敌人一兵一卒,所以没有命令,不可私自出战。”
“那就是管将军私自带兵外出了?”
“是。”
裴磬道:“管将军,私自带兵外出导致全军覆没,按军法如何处置?”
管束道:“当、当斩。”
裴磬道:“很好,来人,把管束推出去斩首示众。”
众将全都吃惊,纷纷道:“裴小姐……”
裴磬森然道:“这里是军中,没有什么裴小姐,只有裴将军。”
“裴将军,管将军虽然失误了,但他身为老兵,想要为国立功,提升士气,请裴将军手下留情。”
“对,这种仗我们以前经常打,只是此次失手而已。”
“胜败乃兵家常事,裴将军请手下留情。”
裴磬把案一拍,说道:“各位知道皇上为何在此紧急之时,让我抛下三万女兵,冒险赶来此地吗?”
“有人背后告黑状呗。”很人冷笑。
雄阔道:“我没有告黑状,我只是写了奏折告诉皇上,我一无军功,二无经验,难以服众,为了避免出现大错,请皇上另派军中有威望者替我镇守虎口关。”
“这还不是告黑状吗?”一些人纷纷不服。
裴磬冷笑一声道:“就算是告黑状又怎么了?不该告吗?告得太迟了,若是告得早一点,一百名将士就不会无端被人带到敌营惨遭杀害了,知道此时一百人对我军来说有多珍贵吗?守城之战,以寡敌众,一兵一卒皆不能浪费,说不定最后胜负手就在于能不能多这一百人。”
她对管束道:“管将军,这一百人惨遭屠戮时,你后悔了吗?你知道错了吗?”
管束低下了头,涩声道:“知道错了。”
裴磬道:“若是平时,知错还有机会,可现在是战时,错对可定生死,三万人对五十万人,容不得半点闪失,你这个错不可原谅,你的家小,国家会替你照料,刀斧手何在,推出去斩了。”
刀斧手过来,推着管束要走。
雄阔见裴磬目光朝他扫过,忽然醒悟,大声道:“裴将军,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