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岸!”月剑星眼睛通红,“你还有没有人性?自从你送了那手镯,诗珑妹妹如获至宝,不愿取下,每日细心擦拭。
她对你没有半分恶意,我们所谋划之事,她一概不知,诗珑当你是亲弟弟,每每都吵着要去燕国见你,你为何要如此绝情!”
“如此说来,小弟确实该千刀万剐,”李岸说,“但说起人性,李岸自诩比起各位还是好些,若是有一天残杀诗珑姐姐的报应降临在李某身上,那李某坦然赴死便是。”
月剑星哑口无言。
正在此时,余毅惊叫一声,李岸循声望过去,竟是那月非寒口吐鲜血,已经死去,看来是服了毒。
李岸微微皱眉,这货不好对付啊。
“父亲!”月剑星和月华霜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
李岸对余毅使了个眼色,余毅扔下月非寒,一脚踏碎他的胸膛,然后走向月剑星,提着他就进了偏殿,不多时,就传来了月剑星的惨呼声和叫骂声。
老秦处理了那些文武官员,走到李岸身边,拍了拍李岸,看向乌国皇帝,用眼神询问这人该怎么办。李岸回了个眼神,让他自己决定。
老秦呼唤左右,把乌国皇帝带走,殿内慢慢冷清下来。
“李岸弟弟,”月华霜哭得没了力气,看向李岸。“弟弟不要白费力气了,看在兄弟情谊上,送剑星一个痛快吧。
母亲已经西去,而诗珑去了哪里只有父亲知道,其他谁也不知,何苦如此折磨剑星?”
“华霜姐姐,”李岸躬身,“弟弟自有计较,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月华霜不再计较,“几年未见,弟弟长大了,记得当时见你时,是父亲强邀而去,他说弟弟既如剑星所说,便可能是强敌,嘱咐我见上一面。
若是把控不住,他便会就地格杀,若是好把控,往后也小心些你。”
接着月华霜嘴角泛起一丝丝笑容,“谁知见到弟弟,原来是那么瘦小,就像街边逃难的小孩一般。
住着简陋的寨子,心里装的却都是村民的福祉,说实话,我当时佩服得紧。此般乱世,能有你这心思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