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岸闻言顿觉五雷轰顶,眼泪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月非寒啊月非寒,你这步险棋下得妙啊。
或者在你心里,我从来都只是个善良的小孩?
半刻钟后,王大夫匆匆提着药箱进来,见状也是吓了一跳,赶忙帮李岸放躺在床上。让月诗珑出去,撩起衣服开始用药,敷好药后按压刀的周围,确认没有大碍,把刀取了出来,疼得李岸一阵抽搐。
细细的又上了一遍药后,才把伤口包扎起来。
王大夫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后怕的说道:“你也太不小心了!幸好你命大,没有伤到脏器和肠子,不然今天你怕是要受大磨。”
李岸苦笑:“害王大夫担心了,实在抱歉。”
老王头又抱怨几句,才拿着药箱离开准备去药房给李岸配药。
月诗珑走进来,看着李岸眼神复杂,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但是想起父亲的叮嘱,还有自己对这个村子的感情,又没有勇气再举刀。
气氛陷入沉默,直到一声大吼打破平静。
“月诗珑!”门被一脚踹开,然后一把步枪的枪口抵在了月诗珑的脑袋上,“我看你来的时候哭成那样,又想起你月家对我们不薄,所以才让你在这里好生住着,你看看你干了什么?”
“虎子!”李岸喝到,“说过不要把枪口抵着人,很危险,放下!”
“可是...”
“放下!”
虎子不情不愿的把枪放下。
“怪不得她,虎子,我杀了她全家。”
虎子闻言眼睛瞪大,“你...”接着又看向月诗珑,“所以昨天珍宝阁传了信以后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哭的?”
月诗珑眼泪未干,沉默点头。
“怪我怪我,昨天只顾着督造城墙了,珍宝阁的传信都没听,我想着月诗珑听了转达给你是一样的,不然你今天不会挨这一刀。”虎子歉意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