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瓷碗,李雍看向钟韵。
由于患病在身,钟韵的食量也不大。
“父皇,人的生死都有定数吗?”嘴角沾着几粒米,李元表情颇为严肃。
“人之生死无定数。”
“故而生死不可知。”钟韵接过李雍的话。
“母妃,那太医如何能断人生死?”沉默的李芷也忍不住开口。
李雍放下手里的碗,“太医所能断的,是必死之死,可生之生。”
“假如你父皇要处死一人,太医也无法断那人的生死。”钟韵说完,猛的咳嗽几声,惊的众人紧张注视。
钟韵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然后李雍才转过头看向李芷、李元。
“生死乃人之大事,非人力可全为。我们能做的,只有面对。”
李元点点他那小小的头,表示赞同。
饭后留下他们姐弟三人侍奉在钟韵床榻边,李雍走出寝宫大门。
咸福宫。
这是钟韵在一年前给她自己寝宫想的新名字,那块新牌匾就挂在老牌匾相同的地方。
收回目光,李雍坐上软轿。
太监们没有动身,他们要听清皇帝要去的地方,才能够动身。
“去景明殿。”
“是。”
轿子缓缓升起,朝着景明殿前进。
李雍所乘坐的软轿又叫肩舆,在皇城里出行,如果路途近,可以选择步行。
要是路途远,李雍就会选择乘坐肩舆或者骑马和乘辇。
北方魏军的军营里,一队队骑兵正在操练,其为首的就是一身魏军将领装扮的安脱颜。
他为魏军骑兵注入新鲜的血液。
来到北方的赖元安,被徐定安派去协同安脱颜一起操练骑兵。
对于这个魏朝的国公,安脱颜没有选择轻视,他不认为以李雍的英明,会派一个草包过来。
当赖元安第一眼见到安脱颜,他就觉得这个休胡人胸中有着一团火。
如果不是烧向魏朝,那就是烧向休胡。
目前来看,应该不会烧向魏朝,那就是烧向休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