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逐渐适应了眼前的现实情况,尽管自己已经穿越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一切。我并没有像小说中的主角那样,成为王爷或大佬级别的人物,但好在我从事的教师职业还算不错,而且还有属于自己的房屋以及一万两银票。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如何生存下去。我是否需要去工作呢?毕竟我连这个学校,具体位于何处都毫不知情。此外,我对于当下所处的年份、距离民国时期还有多久、自己有哪些亲朋好友等等一概不知。那么,我又该从何处获取这些必要的信息呢?
我放下手中的物品,端起茶杯将其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突然间,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令我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脑袋。紧接着,大量的信息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之中:
原来,我竟然是满族人,而我的父亲则曾担任内务府庆丰司的官员,但他早已离世。家中在四九城并无任何亲戚,自从父亲过世后,与朋友们的联系也几乎断绝。我们家拥有数百亩的田地,每年可以收取八十两的租金。作为一名教师,我的待遇相当优厚,每月能够领取十五两的俸银。如今,银子的价值颇高,一两银子便足以购买六十斤的精米。至于当前的时间,则是光绪二十八年。看来,想要迎来民国时代,恐怕还需要再等待十年之久……
钱已无需担忧,且看家中情况。是一处两进的院子,于我一人而言,空间绰绰有余。布置得当,且一应俱全。不用添置什么家具。那就上街逛逛吧,我还没看到过这个时代的四九城是什么样子呐。
换上一身咖啡色长衫蹬上一双布鞋,取零钱若干纳入囊中,推门而出。第一印象并不好哪有影视剧里那么漂亮的街道。道路皆为黄土夯实,风起尘土漫天。难怪皇帝出巡,须遣人沿途洒水。走到大道上有了铺石板的道路干净了不少。
商贩倒是很多,沿途一路上都是。找到一家卖干炸豆腐的店,我坐了下来要了一份。这是不是当年“瞪眼叔”说的要放卤虾油的那种。
沿途小摊实无卤虾油,加点辣椒油、韭菜花便算了事。毕竟仅五个大子而已。谁有此闲工夫。沿途漫步一圈,说实话甚是失望,满眼破败之感,如这摇摇欲坠之政权。采购些许食物,归家整理,明日还要上班,见见我的学生们。
此时忽闻有人叩门拜访,我打开门,见一衣着华贵之中年人。其身着黑褂蓝袍,脚蹬内联升,袍上皆绣暗花,看似平凡,实价不菲。手持折扇,扇坠连着翡翠,脸上竟然涂脂抹粉,不男不女。
“可是庆丰司林家独子,亚辅?我乃正红旗白家白亚峰。说来……”
“白先生,所为何事?”我眉头紧皱,上门让我认包衣奴才?看着便心生厌恶。
“呵呵,是这样,我家三代单传。犬子今年十二岁,不喜读书。唯好遛鸟斗虫,顽皮不堪。闻你乃五城中学之师,可否课后教导小儿识文断字?你放心,必不亏待,此乃定金,只要你应下,每月皆如此数。”他说明来意后,掏出一张银票予我。
五十两!出手如此阔绰,该死的有钱人。我屈服了,接过银票,点头应下。教自是会教,他学不学便是另一回事了。
次日上课,我便发觉,其实多数学生皆好学。尤其因这是新式学堂,授课不再注重应试。以思想为重,讲文中之理,使人明白即可。这些学生皆向往入大学堂学习,故格外好学努力,部分人更怀学以救国之志而来。八国联军之阴影,使有志国人好学尤甚。
散课后的白家则是另一番光景。小儿身着缎袍,蹲于石头之上。指着蟋蟀盆,不停叫嚷:“大将军,咬它,咬它,对对对。”对我的到来,他丝毫未察觉。我又怎会理睬他,八旗腐朽至此,岂非这些末代子孙之过?
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我摊开课本,抄写了一篇课文。压在他的蟋蟀盆之下,写明了抄写二十遍全文背诵。便起身叫了他一声,指着桌上的纸:“明日我来,完成便罢了,完不成今后我也不教了。”
这孩子一下紧张的闪到一边,连忙作揖赔礼道歉:“先生莫怪,子路惹先生生气了。子路这就罚抄,先生请坐。”
这小子虽然顽劣,却很懂道理,坐下抄写课文也是规规矩矩的。还差人端来了糕点,豌豆黄、山楂糕,给我沏了一壶茶。
我见他有心学习,也就坐下了:“你叫子路?喜欢学什么?有教无类,随你喜好。”
“先生,我想学些算学,可否?家里不善理财,我妈说我家迟早坐吃山空。能不能再教教我理财之术。”他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
我点头同意了,只要你不创业。照你家这院子还有摆设来看,想穷都难!理财?吃利息都够了吧?
他父亲是晚上回来的,一进院子就跑来看我们了。看到儿子虚心的求教,还背了一篇文章。他开心的摸出一块碎银子赏给我。我无语的看着他,怎么都喜欢这一套。
他压根也没想多待,刚夸了儿子几句,就招呼着仆人伺候他更衣。他要出去了,儿子略带失望的抬头:“我爹要去喝酒听戏了。晚上还得去妓馆听小曲。我娘说家里每年俸禄不够他吃饭的。”
“哦,你们家俸禄不多吗?”我好奇的问了一声。
“不高,一年就1000两,就是个闲散的侍卫。要不是靠着每年佃租和偶尔卖掉点不用的东西。生活难以维持下去。”孩子有些懊恼,似乎母亲跟他抱怨了很多。
1000两一年不够吃饭………有钱的世界我不懂。二两白银就能在德泵全吃一顿全鸭宴。天天吃都行啊!还不够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