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包好的梅瓶交给他,才见他稍稍安心。“老师,为何如此焦急?”

老师无可奈何的回答我:“买官,这些天袁大帅要招兵扩展部队。设一镇兵马,预备役学校毕业的这么多人。还不各显神通吗?老友之托不敢不尽心竭力啊。”

“老师,可你不是最恨这些了吗?”

“亚辅,也许这就是一种无奈吧,最后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老师叹了口气,悠悠的道出。

我这时心想也许那个军官也是在谋一个职位吧?在这时候谋求军职是一种很好的选择。基本上只要不死最差都是某地的寓公。

老师以为我也在感叹于是开解我:“亚辅,老友也是在寻求出路。究竟是兴学救国还是兴军救国。各有各的说法,只有每一条路都是在旧官场里走。各种关系太多了,步步艰难。你心性淡泊,不适合走官场。新学堂才是你该走的路。”

“我知道了老师”

“亚辅,你也不小了,怎么你家里以前没给你安排过?该考虑成家了。”

“老师……这怎么……”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提了这一茬。

不过老师说到结婚,这几日便有人来寻我。说是家父曾为我定了娃娃亲。女儿已经成年该完婚了。我脑海里却一点印象也没有。想来是当年还小,开玩笑我怎么能接受包办婚姻呐?于是决定回绝了这门婚事。

我明确告知邓伯父,家父已经离世两年了。所谓婚事我一点都不知道。提议回去跟女儿说一声,这事反正没人知道。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那人是铁青着脸走的,仿佛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这也难怪,娃娃亲一般来说,要不就是两家门户相当,能互相照应;要不就是两家关系极好,希望下一代也一样好下去。似我这般说,那便是彻底的拒绝,直接将婚事给否了。我虽然不懂这些,但也知道,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人了,以后两家恐怕不会再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