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连旗接班

在学校读了三年书,由于我的学习成绩非常优秀,所以老师就让我提前毕业了。并且还挽留我留在学校任教,因为这些年来我不断地给同学们翻译、讲解知识,其实我和老师的水平也差不多了。每个月的薪水是七十块龙洋,这个工资待遇在当时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收入了,而且教师这份职业还是挺受人尊敬的。

也就是在这一年,发生了一件颇为轰动的事情。老佛爷身边的红人“小蓖李”的母亲去世了。为了给“小蓖李”撑腰,体现自己对他的恩宠,老佛爷竟然拨款四十八万两白银作为丧葬费用。

“小蓖李”是个机灵的人,他可不敢把这笔巨款剩下一部分,然后偷偷揣进自己的口袋里,但同时又要把这四十八万两白银,一分不剩地花出去。因此,各项花费也就随之水涨船高,远远超出了最初的预算。

据说葬礼的流水席,连摆三十五天,每天一百多桌,任何人都可以随时过来吃饭,哪怕是乞丐只要磕个头就可以入席,还会送一身孝服。从河间府到护国寺一路上铺满了黄布,树木上挂满了白布。袁世凯甚至还派出军队前来护卫。如果将这次葬礼的花销与其他方面作对比的话,可以说相当于当年老套筒一条生产线的价格!

更直观一点说当年两广石井兵工厂,有识之士看到机枪的优点。手工仿制麦德森机枪取得成功。月造二挺,耗银五百多两,性能优越。为了能批量装备部队,申请拨银四十多万两,购买生产线和技术。日造十挺带图纸!可惜被拒绝了理由是没钱………最终果脯在三十多年后决定,买了这条生产线和图纸,结果在滇缅公路上被炸了。

这场声势浩大的葬礼,让很多人有了信心。咱拿这点算什么事,瞧瞧人家!只要哄好了老佛爷,什么事都没有。奢靡之风更甚,这个风气一直到民国二三十年,都没完全纠正过来。

最直观的就是我们白老爷伺候的这位王爷。四九城缺水,尤其缺好水可以喝的水。于是多会去各地买水,除了做饭只能喝。但王公贵胄不在此列。他们把房子盖在甜水井上,也就是王府井的由来。但就是这样,有些人不满意。

那怎么办?自制蒸馏水!由一专人每天生一个大炉子。上面放上特制的高烟囱圆铁锅。放上生水慢慢煮,日夜不停一天能产两缸水,专供他泡茶喝。茶叶他效仿爱玩的那位帝王,只喝明前的龙井。

四九城内的粤菜私房馆得知他这一爱好。特地请了位师傅来做龙井虾球。取新鲜河虾取虾仁,剁碎加入瑶柱、蟹肉,撒上虾子烹饪。选用特级龙井和上好花雕酒去腥。果然牢牢抓住王爷的味蕾,每餐必点。

主子如此奴才也有样学样,白家独子今年中学毕业。到了娶媳妇的年纪,白老爷一咬牙一跺脚大操大办。替儿子完成终身大事。

全城只知白家婚礼办的体面,不但给儿子买了新宅子。还请了六位特级厨师十多个打下手的。鲍参翅肚流水席连办三天,光是庆丰司每天采买的牛羊,都是天天一车车送来。

只是儿子不知道这次婚礼,花了白老爷多少钱。风光的背后是一地鸡毛,白老爷几乎把家里能卖的全卖了。除了明面上的东西不能动。私下变卖的古玩五十多件,凑了十多万两。就为了儿子将来衣食无忧。

白连旗婚后不到一个月,白夫人就驾鹤西去,白老爷也接着病倒。没坚持多久也撒手人寰。他们俩是尽最后的力气为儿子铺平道路。留给儿子两套大宅子,数万两白银,还有随礼的十多件古玩。以及每年朝廷六十两银子的薪奉,以及祖上的田地每年二百两的地租。他们觉得乖巧的儿子应该够花了。

白家的古玩在我手里,还有一半没有卖出去。要不是每年管理员有固定一万两报酬。我时常在琉璃厂倒腾古玩。还真吃不下这些东西。

不过我一点不担心,如今的朝野卖官弼爵蔚然成风。市场上收购古玩的文人墨客和投机者很多。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掌柜的,或者文人找上门来。想收购一件好东西。

我的经济状况完全不需要担心资金问题。我将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中去。能够为社会做出贡献,并帮助更多的人获得知识和成长。于是,我利用业余时间开始翻译,科技和军事方面的书籍,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更多的人能够接触到,新的知识和思想。

这些知识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这份工作不仅可以帮助求学的学生,还能够给我带来一定的经济收益。随着翻译事业的不断发展,我的收入也逐渐增加,甚至超过了我当老师时的好几倍。

此外,我妻子萓葶经营的裁缝铺生意也相当不错,收入颇为可观。因此,我们家庭的财务状况比较稳定,没有必要急于出售手中的珍贵物品。

与此同时,王爷最近的行为发生了明显变化。他一改往日奢华浪费的作风,变得勤奋努力起来。每天都忙于招募门徒,并且认真研究立宪制度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体制。原来,王爷已经得知了一些内部消息:瀛台那位老人的健康状况日益恶化,与老佛爷的情况相似,恐怕也来日无多了。作为众多继承人中的一员,王爷认为自己还是有可能继承大统的。毕竟,在这一代年轻贵族中,只有他已经成年。为了能够在未来的竞争中脱颖而出,王爷决定改变过去的不良形象,重新树立起良好的口碑。为此,他必须改正那些曾经的陋习,挽回自己的声誉。

今年的“丁未政潮”正式掀开了满汉官场斗争的序幕。袁大帅虽然同亲王凭借手段过关。但是朝野动荡是避不过去的。他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于是他不知道怎么想到了我。也许因为我是大学堂毕业的,又是包衣出身。想请教新学潮找我是最合适的。为此他不惜花大价钱来找我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