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般飞速流逝,转眼间已经快要过去两年时间了。而在这两年里,我和萓葶也迎来了属于我们的爱情结晶。孩子出生后,我们给他起名为麟,字景星,如今才刚满十个月,还被包裹在襁褓之中呢。与此同时,在京城之中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老佛爷和瀛台那位爷一前一后地离世了!
据传闻说,那位爷仅仅只是喝了一杯酸奶之后便突然腹痛难忍,没过多久便与世长辞了。而得知这个消息后的老佛爷悲痛欲绝,竟然也紧跟着他一同离去了。至于事情是否真的如此,我并不知晓。但我清楚地知道,王爷听到这个消息时几乎要吐血了,因为他一直所期待、所盼望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最终继位的是一个年仅三岁的孩子。自从那一天起,王爷便一病不起,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老佛爷生不带来,走可不能不带走。根据“小蓖李”记载:棺内铺的金丝织宝珠锦褥厚7寸,下面镶珍珠12604粒,红光宝石85块,白玉203块,锦褥之上铺5分重的珍珠2400粒。盖在慈禧尸体上的是一条织金的陀尼经被。被长280厘米,宽274厘米,捻金织成。被上缀有820粒珍珠,在经被之上又盖有一层缀有6000粒珍珠的网球被。
据传陪葬品价值在数千万两白银。相当于数支北洋舰队,几年后袁大帅花了一千多万两银子建成巩县兵工厂。在今后很长时间里都是产量最大的兵工厂之一。
老佛爷走后,大家的心情各不相同。一些宗室子弟感到担忧,对未来充满不确定性;而另一群人则兴高采烈,因为他们认为可以随意捞取钱财。
我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能从中受益。年底时,木库盘账,管事将我拉到一旁,悄悄和我说:“亚辅,账本已经换了新的,随便看看就行,这是属于你的那份。”一沓银票塞进我怀里。
我甚至连账本都懒得看一眼,跟他聊了几句后便直接回家了。打开信封,里面竟然有八万龙洋的银票!这可比我买药两年赚得还要多……怪不得朝廷要垮台了。
从那时起,我开始迅速出售古玩,积累资金。我把这些钱全部换成了黄金,因为从现在开始,银元的购买力一直在下降。
我只留下少量的钱用于支持实验室的研发工作。土法青霉素虽然刚刚试验成功,但产量非常低,不过总比没有好。大蒜素和青霉素被分装在小瓶子里,成为黑市抢手货。无论是北方的麻匪,南方的流氓,黔省山里的流寇,都视为救命神药。一套黑市里是一根“大黄鱼”!实际成交价更贵,因为一个月才流入市场三十套。
实验室现在研究的重点就是火棉,也就单基无烟火药。相对来说也是简单的,就是棉花脱脂之后和酸的反应。设备已经在陆陆续续采购了。之所以是陆陆续续的买进设备。这是因为各大兵工厂浪费严重,设备使用率不高,与其花费巨资购买那些飘洋过海而来的昂贵设备,不如购买这些经济实惠的淘汰货。反正只要能制造出火棉,就不用担心销路问题。
一朝天子一朝臣,摄政王上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些位高权重的老臣赶下台。张大人、袁大帅等人都被赶出了朝堂。然而,事后他才发现,虽然对手没有了,但帮手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有那些只会向他要钱、抱怨苦难的人。
台上的众人演绎着世间百态,而台下的失意者们则沉醉于纸醉金迷之中,试图以此来麻痹自己。王爷大病初愈后,得到了三万两赏赐,这是他的安抚。他拿着钱继续过着以前的生活,幸好与他志同道合的朋友们还在身边。有了他们陪伴,王爷每天都活得醉生梦死,甚至忘记了曾经的伤心事。
同样感到迷茫的还有陆国煌,自从大帅下野去钓鱼后,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他也茫然了,天天在酒馆里喝的迷迷糊糊。认为家里花了大价钱,前程却没博到。心里苦闷得慌。上门找我聊过,我是暗示了他。奈何点不透的人,你怎么想办法都是没用。不过也奈何不得,不是每个人都有后世视角的。谁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事。
最失落的恐怕就是我师傅了。我没有师弟,有三个师哥。都是国文馆的学子,家里原先都背景。老师也是因为教过他们而有了名声。只不过家里逐渐失势,没了以往的威风。
这次二师哥家里得到赏识,进而入宫复职。二师哥也得了职务,老师正是踌躇满志,想要辅佐一二之时。二师哥下了逐客令,他和三师哥两个人联和起来,想要闯出一份名堂来。
师傅花了大代价帮助他们结果是这样的回报。没几天时间见面人就苍老了许多。我见了心疼不已:“老师,你想开一下,年纪不小了。身体要紧,别和自己过不去。”
他只是摇头叹气,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我也只能有空就陪着他,喝喝茶请教一下古董、国文的知识。让老爷子不至于一个人闷着。
今天照例我一下了课堂,带着萓葶抱上小景星一起去拜访老师。特意去打包了仿膳的,栗子面窝头和豌豆黄,送来给老师。萓葶还给老师做了两身绸缎面大褂。
老师犹豫了一下开口问我:“亚辅,我打算离开了。去津门做个闲散居士。只是买宅子缺点钱。你看……”
我兜里正巧有今天卖画得来的五千龙洋银票。便取出来交给老师:“老师,今天没带多少,这张您先收着。不够的您报个数,我回家再去凑。”
他看了看我,收下银票:“还要三万!”
我一听愣了下,要这么多?老师这是要干嘛?转念一想算了,就当报答这些年来对我的教诲了。于是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