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天,王志纯哪里也没有去,就蹲在自己的屋子里。
第四天的时候,“志纯,我们真的不去荆夫港、清泉镇去宣传一下吗?万一输了可怎么办啊?”派蒙看着定坐沙发上闭目的王志纯。
自从初选那天下午回家后,王志纯除了吃饭喝水、和温迪聊天,就一直盘坐在这里,好像传说中那些修行者一样。
但是派蒙记得王志纯曾经说过,“失败最容易在黎明之前到来”,也说过“行百里者半九十”,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却仿佛已经胜利在望了呢?
正在仔细品味地狱之苦的王志纯睁开眼:“小派蒙,这就像是谈恋爱要讲究双向奔赴。我为蒙德人民奔波,将路都铺到了家门口,但是这最后的一步必须由他们迈出。”
派蒙挠挠头:“话是这么说,可是要是现在失败了,那我们这么久,接近两个月不就都白忙乎了吗?”
“白忙乎就白忙乎。”王志纯又闭上眼,“活在蒙德的是蒙德人民,又不是我这个四海为家的浪子。没成功,说明条件就不充分,矛盾不尖锐。”
但是并非大家都这么想。
“迪卢克前辈,志纯他不乐意出去巡讲,怎么办?”琴少见地出现在【天使的馈赠】,对着这些天坐镇酒馆,接受各方动向的迪卢克询问道。
“无妨,我们也不要动。”迪卢克稳坐钓鱼台,一边擦着酒杯,一边回答。
“嗯?”
“蒙德人太懒散了,丝毫没有身处大变时代的觉悟。况且志纯又不是蒙德人,他又有什么义务来像我们的祖辈一样照顾‘婴儿’?”迪卢克冷着脸,他对于这一点一向颇有意见。
“但是这和我们发动力量去助力有什么关系呢?”琴不理解。
“我的意思就是,要是这些实在受惠的民众自己不努力,那我们也没必要再去操心了。反正我们又不缺摩拉,就当是扔果酒湖里听个响。”迪卢克悠哉游哉。
琴总觉得迪卢克似乎只是胜券在握才坐在这,而不是他所表现的那样。难道民众真的自发去为王志纯奔走相告了?
想到这里,琴告辞,回到办公室,问询这几天值班的骑士们。得到了一些意外的情况,琴也安下心来。
三天后。“恭喜荣誉骑士王志纯先生,以一百三十一万两千四百余票获胜,担任‘蒙德粮食保障国企组建计划’的总指挥!”主持人对着王志纯祝贺道。
至于其他人?呵,加一块也不到王志纯票数的十分之一,过来走过场罢了。
一个淡金黄双马尾、腰上拴着水元素神之眼的修女领着四个修女上前,一人端着一个托盘,站到王志纯身后。
琴走上前去,站在王志纯面前。
那个少女走上前,琴把一朵红色的绸布花双手拿起,在黑压压的人群面前戴在王志纯的心口前。
剩下几个修女挨个走过,琴将托盘上的摆件一一为王志纯戴上。
不多时,民众眼里的王志纯,便呈现如下模样:一位面如平湖的少年,身着璃月款式的深蓝长褂,腿着白色长裤,脚蹬黑色布鞋;胸口别着红色的绸布花;头戴宽檐平顶礼帽,帽子的侧面还别着一根白色的猎鹰羽毛;脖子上挂着一个蒙德常见款式的精美怀表。
最惹眼的是他身上多了一个环腰还有肩带的猎人挂袋,一只镶着七种颜色的玛瑙碎屑的合金杯子被严丝合缝地放在挂袋上,宛若影视里八路军的手枪枪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