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婵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她脚步轻盈走到玉阶之下,抬首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民女南云倾见过陛下。”
朱厚照笑得眉飞色舞,招招手。
“快快上来。让朕好好瞧瞧。”
群臣心情复杂,大家虽都是阉党,但终究还是个臣子,见皇帝如此昏庸他们不禁有些叹然和窃喜。
一方面,他们几十年读的圣贤书,自然是想要一个圣明的君主。但是另一方面,欲望和贪婪让他们希望皇帝越昏庸越好。
至于“高人一等”的胖老头李东阳笑呵呵的吃着桌上的甜品水果,忽地脸皮一抽,屁股上痔疮疼的让他倒抽一口凉气。
他侧躺着身子,露出半边屁股,紧皱的眉毛才舒展开来。
南宫蝉步步登阶,体态悠然,华贵宽大的裙摆软软地落在地上,两只长长地袖带几乎落到足边。
待到第九层时,朱厚照伸出手牵住了南宫婵的手腕,将其拉坐到龙椅上。少女的幽香袭来,若隐若现的雪白让朱厚照眼前一亮。
朱厚照龙颜大悦,拉着南宫婵的手好奇的问道:
“小美人,快告诉朕你是怎么让这些鸟儿听话的?”
南宫婵微微一怔,她总感觉这剧本不对,不应该问姓名籍贯吗,最不济也应该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吧。
可是现在,她从朱厚照的眼神只能发现儿童般天真的惊讶和好奇,居然看不到一点炽热和淫欲。
“回陛下,只是一些末流拙计罢了。”南宫蝉朱唇轻启,声音清隽悠扬。
“哦?”朱厚照挑下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快说来!朕最喜欢听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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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宫的歌舞升平不同的是,镇抚司所有锦衣卫神色冰冷,紧握绣春刀严阵以待。强弓硬弩藏在暗处,森寒的箭头反射着月光。
原本就毫无生气的镇抚司现在更是压抑,沉闷,死寂。空气中甚至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令人心悸的凄惨声。
好似昭狱里无数惨死的冤魂游荡在空中,张着嘴巴无声的倾诉着什么。
天边的黑幕似又浓稠了几分,黑暗中的危机越来越近,直让人心中打颤。
屋檐之下,杨狱大马金刀地坐在檀木椅上,双腿上横放着一柄长刀。刀锋之上猩红的光芒闪着。
烈狱刀--杨狱,宗师榜第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