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不死的邓宝,你连豆饼的东西都抢,害不害臊?”
郝兽医拍了一把邓宝的脑壳,然后把豆饼拉到自己的身边。
邓宝嘿嘿的跳到一边,看着迷龙拿了根大树棍子在大锅里搅动起来。
“这玩意你得加酱油,这样才好吃!”
迷龙说完就把刚刚揣进兜里的法币拿了出来,塞到豆饼的手里。
“去买点酱油,快点的!”
豆饼抓着钱就往外跑,不到十分钟从黑市报了好几瓶酱油回来。
迷龙拿过一瓶,用嘴咬开瓶盖,然后夸夸夸的往锅里倒酱油。
“就是,这玩意就得加酱油,这不小味一下子就上来了吗?”
加了酱油的猪肉炖粉条才散发出最纯正的味道,因为这是正宗东北人对它的定义。
“我的家在东北
松花江上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迷龙唱着唱着嗓子就干涩起来,眼睛直淌水。
“是谁捡的柴,咋这么大烟呢?”
迷龙揉了揉眼睛,把大锅里的树棍拿了出来,舔了舔。
“嗯!嗯!就是这个味,都吃!”
迷龙把树棍一丢,退到一边,看着往锅里扑的炮灰们,还有挥舞着破饭盒,极力维护秩序的阿译长官,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他没记错,上一次给这群炮灰做猪肉炖粉条,还是在第一次出征之前,那次还是一样的热泪盈眶。
孟烦了高高举着两个碗,从人堆里钻了出来,他把尽是粉条的一碗“猪肉粉条”递到满脸憔悴的龙文章面前。
“吃点吧,就你收留的这群炮灰,打仗不行,吃饭可是一绝!再不吃,待会连汤都没有!”
龙文章嘿嘿一笑,露出了贱兮兮的表情。
“嘿嘿,你心疼我!你承不承认,你心疼我?”
孟烦了自身子挪到一边,捡起地上的烂树枝,掰成两节,当做筷子,在碗里搅和起来。
“天地良心,谁要是心疼你,天打五雷轰!我就是怕你死了,这群炮灰连十天半个月一次的粉条都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