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在家读书的我,被几个村口泼皮用石头砸我,将我家茅屋顶给砸穿,可曾有人言?”
“半个月前,在村口,我被以王二为首的泼皮谩骂侮辱,最终导致我投河自尽,又有谁言一句?”
苏祁安的声音不大,但字字如珠的落在每位村民耳内。
刚才那些还肆意叫嚣的村民,此时皆是低着头,没有一人敢直视苏祁安的目光。
看着这幕的关掌柜,直接道,“好,即便这些是我外甥不对,但苏秀才你怎可因这点小事,就断人胳膊,要人性命?莫不是真以为自己是秀才老爷,就可以肆无忌惮。”
苏祁安目光一扫,看着关掌柜,冷笑道,“关掌柜真不愧是做生意的,论颠倒黑白能力,还真没人说的过你。”
“你说的没错,我凭的就是秀才功名身份!”
“关掌柜脑子转的这么快,想必还读过几年书,我大凉律第十二条是什么,可还记得?”
关掌柜脸色一变,目光闪动,似乎想到什么,但却连忙摇头道。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想害我外甥性命。”
身旁的李村长却是叹息一声,摇头道,“大凉律第十二条,凡我朝秀才以上功名,除徭役、免除赋税外,倘若遭平民、贱民谩骂、欺辱,以下犯上者,当诛,严重者连坐。”
就是李村长的这句话,直接让场上村民立刻鸦雀无声,无人敢说一句。
苏祁安虽然在村里,被人当做废物、笑话来看,但他们却忘了一件事,苏祁安是货真价实的秀才功名。
按理说,他们这些平民见到后,都得行礼称一声老爷。
毕竟,秀才功名,哪怕遇到县令都可不用跪拜,看似不是官,但却不能小瞧。
因为苏祁安的隐忍、低调,反倒是让他们忽略了苏祁安的身份,只记得他的软弱无能。
苏祁安目光环视一周,落在关掌柜身上,声音冰冷。
“今王二一介贱民,当着本老爷面,调戏吾妻,以下犯上,别说断一只手臂,哪怕杀了他,也无人敢说。”
“关掌柜,你还想替你外甥出头吗?”
关五的脸色狂变,先前的气势汹汹瞬间化无,额头冷汗直流,直接跪拜下来,连连道。
“是小的有眼无珠,被猪油蒙了心,得罪了苏老爷,还望苏老爷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要是苏老爷愿意,王二的命就是老爷的。”
关五的果断,有些让苏祁安惊讶。
“看来这个关五也不是一般人,也是心狠手辣的主。”
苏祁安内心感叹,随即道。
“一个泼皮的命,本老爷不稀罕,趁早带着滚,倘若在出现本老爷屋前,你知道下场。”
“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这就滚。”
说完,关五带着几个大汉,将因疼痛昏死过去的王二连忙拖走。
但苏祁安没有看到的是,关五眼神深出涌现的一丝怨毒杀意。
围观的村民看着这幕,各个寒蝉若禁,就在他们准备偷偷溜走散去,苏祁安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苏祁安也不是心中狭隘之人,之前所做之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但日后,倘若吾妻在被谩骂、欺辱,这就是下场!”
苏祁安手中的斧头直接手起刀落,将一旁的木柴一刀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