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提高城门戒备,这位夜袭的人,早晚会落网,一切都以接下来越州战事为主,其他的,都是次要。
听到苏祁安这么说,众人也是默认同意,不一会,众人各自返回自己岗位。
只是经过刚才的夜袭,这一夜,众人都没怎么睡好。
与此同时,在水乡城的一间偏僻角落,一道黑影,在确定四下无人
,踉踉跄跄的拐进一个胡同,再然后,胡同内,一道人影等候多时,把他搀扶着,进了一间房子。
借着月光照耀,能看的出来这个房子很破旧,无论是小院还是房间,都有着厚厚的一层灰,蜘蛛网、破窗、断壁残垣随处可见,一看就知道是废弃多年。
此时,在院子中,坐着一个人,那人同样穿着黑袍,但给人感觉,应该是个年轻人,背对着走进来的两人
还未等黑衣人开口,黑衣青年轻声道,“受伤了?”
黑衣人点点头,“嗯,苏侯的警卫实力太强了,如果不是殿下给的烟雾弹,恐怕这次属下就栽了。”
“嗯,回来就好,这段时间你好生歇息,后面的事,就交给本王了。”
受伤的黑衣人点点头,在另外一人的搀扶下,进了破旧的房间,而后隐约能听到房间内,墙壁发出的沉重声响。
不一会,动静消失,再然后,黑衣人从房间走了出来,轻声道,“殿下,周泰已经安顿好了,只是有一言,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是想问,为何我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派人探查苏祁安,明明有动手机会,却只是探查,未免显得有些多此一举,对吧。”
黑衣人没有说话,但他的态度,却是说明了一切。
黑衣青年没有责备意思,轻声道,“刘闯,你也算跟我身边的老人了,这个苏祁安,不是你能以寻常揣测的。”
“我这么做,就是让苏祁安起疑心,以他的智慧,不可能猜不到这点,但越是这样,本王越是要做的明显。”
黑衣青年这么说,让他的那位属下,愈发不明白。
黑衣青年,沉默一会,轻声道,“你怕是不知道吧,这个苏祁安对本王从来没有信任,一直在防备本王。”
“什…什么!”这话,让刘闯一惊。
他也接触过苏祁安,可在他的感觉中,苏祁安对他的主人,明明很信任,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防备。
黑衣青年笑着道,“呵呵,就是因为我们故意示弱,做的有些过头,毕竟,一个郡王再怎样,也不可能被州尉欺负到如此地步,对本王自然会有所怀疑。”
“所以,这次,正好借着项严一行人聚集于此,本王故意为之,派周泰侦查,这么明显的做法,反而会洗清本王嫌疑。”
“记住,我们的目的就是借苏祁安这把刀,铲除项严,只要这次越州战事平定,项严对本王来说,不足为虑。”
“因此,一些牺牲也是值得的。”
刘闯点点头,露出了然神色,郑重道,“是属下目光短浅了,属下明白了。”
“殿下,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自然是按照苏祁安的计划执行了,坐等拿捏项严这条大鱼时候。”
一夜的时间过得很快,等到天边逐渐大亮,水乡城县衙门口,汇聚着大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