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文斗,苏哲、苏泰更想知道的是,他们的父皇为何在这时候插手。
突然插手,背后有没有其他用意?比如怀疑过他们暗中助昭和仁川?又或是对他们处理擂台比武不信任?
这在二人心里,才是最重要的,要是不搞清楚这事,二人怕是寝食难安。
在内侍离开约莫一刻钟左右,包间的门打开了,一名护卫走了上来,什么都没说,直接递出一张条子,交给其中一名心腹随从,随即转身离开。
心腹随从快步上前,将条子呈给苏哲,苏哲拿着条子打开,看了一眼,上面只写着四个大字,“一切照旧。”
看着这四个字,苏哲凝重的脸色稍微舒展开来。
将手中的条子递给了苏泰,苏泰目光一扫,微微点头,脸上带着几分冷笑。
“二哥,看来这次我们又被父皇给玩了。”
“更准确说,是从始至终我们都被父皇给玩了,父皇的心思太深了,这点是我大意了。”
苏哲接过苏泰的话,感叹着。
“是啊,我们都猜错了,父皇一开始对和亲的态度,就是持反对意见,之所以表现的有些犹豫,就是为了看看我们的反应。”
“但我们却做出了和苏祁安背道而驰的选择,我们一味的隐忍,而苏祁安呢,态度强硬,无论是之前的抬尸进殿,又或是在擂台比武闹事,这些并非父皇看重苏祁安,信任他,而是代表大凉,表明一个态度。”
“我们是天朝上国,就算日薄西山,也有属于我们的骄傲,如此作践自己,难怪父皇会插手,这局是我们输了。”
此时的苏泰一反常态,没有像之前那般暴怒,反而十分平静。
之前的暴怒,说白了,是单纯的针对苏祁安,是苏祁安目中无人,对他这位亲王不尊重,怕日后难以驾驭,自然要抓住一切机会打压。
但这次,真正的布局者,根本不是苏祁安,而是他们这位,看似不着调,什么也不管的父皇。
虽然什么都没说,也没有责备,但二人很清楚,如果二人继续在和亲一事上,持支持意见,那就和苏玄庸走向了对立面。
这种对立,关乎日后二人的地位,和昭和仁川所谓的合作提供的小恩小惠相比,孰轻孰重,二人一目了然。
在明白了苏玄庸的真实意图后,二人的心态立刻转变,苏泰招了招手,心腹上前,在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心腹点头离去,一旁的苏哲根本不用猜,就知道苏泰对心腹说了什么。
多半就是,接下来的文斗中,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支持苏祁安取胜。
这不是为了和苏祁安握手言和,而是迫于背后形势,一切和苏玄庸背道而驰的反对,执意坚持,最终死的会老惨。
不为别的,目前大凉最至高无上者,没有别人,就是苏玄庸。
哪怕他们父皇不着调,看起来啥也不管,但只要他在位一日,他二人就得随时保持谨慎。
绝对的皇权威严,是不可侵犯的,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也不是说着玩的,特别还是靠的最近的他二人,所做之事,目前来说,的确要谨慎,要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