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宰辅,不打算说些什么吗?还是打算直接认命了?”
郑源没有司马越那般恐惧,沉默片刻后,轻声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甭管我们如何解释,最终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该说的司马国公已经说了,大统领心里想必已有一个答案了,本辅在多言,只怕动摇不了大统领的想法。”
“呵呵,不愧是宰辅,既然知道了,那本统领便看在我们共事一年有余下,就给你们一个痛快的。”
就在荣兵大统领,手掌挥下,打算给他二人一个痛快时,郑源的声音,再度不紧不慢响起。
“我们死了,倒没什么,只可惜啊,大统领注定要错失,彻底剿灭苏祁安的机会了。”
说罢,郑源不在言语,双眼微闭,一副等死的样子。
荣兵大统领眉头一挑,挥动下落的手臂,迟迟没有落下,悬在半空。
看着等死模样的郑源,忽然轻咳几声,帐外随时准备动手的刀斧手,人影闪动,片刻后,径直离开了。
大统领的声音,同时响起,“呵呵,郑宰辅、司马国公,你们别这么紧张吗,本统领不过是例行询问罢了,你我本就是同级,怎能处决你呢。”
“要真把你们杀了,本统领还不好跟你们的陛下交代呢,还请谅解,本统领这么做,也是有苦衷。”
大统领的脸色情绪,那叫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要是有外人在场,肯定看的暗暗咂舌。
即便没有这么戏剧化的反转,就刚才荣兵大统领,一副高高在上的询问审视,都能看的出来,郑源、司马越二人,在荣人面前究竟多没地位。
堂堂大凉国公、宰辅,被一个荣兵统领,像训斥下属一样训斥,看起来着实让人感到悲哀。
荣兵大统领的情绪变化,让帐内的情绪,没有那么紧绷。
郑源、司马越二人,也是很识趣的就坡下驴,微微点头。
荣兵大统领笑着道,“哈哈,说到底,这么做都是为了京都的安危,有些事是本统领考虑不妥,给两位大人道歉了。”
“不知郑宰辅所说的除掉机会,是怎样的一个机会?”
荣兵大统领的话锋一转,郑源丝毫不意外,微微点头,很快将苏祁安过几日离开京都的消息告知。
同时,告知荣兵大统领,他二人在皇城已经得到了苏祁安的信任,会护送他离开京都。
这次,只要荣兵大统领,率领荣兵营的人,在关键路线埋伏,加上二人带领的兵营人马随行。
这次,不仅能将苏祁安一网打尽,还能一举荡平三万的东山军。
如果这事能成,那就是真正的大功一件,不比单独除掉苏祁安要好太多?
听着郑源的讲解,荣兵大统领目光闪动,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但同样有所顾虑,毕竟,这次的埋伏,是真正的倾巢而出,要是中途有什么闪失,再想重来,怕就没有半点可能了。
如果荣兵营的人马,全部丧失他手,不仅失掉了荣人对京都的控制,日后在想派人重新掌控,难度会很大。
派人很容易,但对京都的掌控,熟悉,却是要时间的,等到重新熟悉,郑源、司马越二人,多半在京都成了地头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