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闯很快意识到这事存在一个巨大的漏洞,直接道。
苏康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继续抛撒着手中的饵料,笑着道。
“你说的没错,只要那些高层把持不乱,下面的非议再多,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但别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这句话可是永川王长长挂在嘴边的。”
“一次两次的打压,自然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可要是反反复复,多次的打压,想想看,就算底层兵士在好脾气,但总有一个限度吧。”
“而你要做的事,就是将冒出来的一点由头,慢慢将它发展壮大,逐渐传播出去,等到合适时机一到,一旦爆发,啧啧啧,那后果本王可是相当期待啊。”
刘闯的目光中,也是带着浓浓的兴奋,原来这才是他的王,最终的目的。
确实,任何的敬重,敬仰,都是一次次做出来慢慢积累的,而想毁掉对一个人的好感,尊敬,也是通过一点一点慢慢积累起来。
别看东州军被楚雄、吴定国等人把持,对苏祁安还是很听命的,但这次的扩军,东山军也扩充不少。
这些人中,可不是谁都受了苏祁安的好处,对苏祁安最多也就是敬畏,要想让他们唯苏祁安命是从,根本不可能。
而这就是他们出手的好机会,完全可以安插自己的人进去,在配合他们时不时在耳边吹吹风,加之苏祁安常年都在自己的三州之地,根本不可能对东州军有照拂之意。
也就楚雄、吴定国,樊崇、方敬之等高层会念及苏祁安的好,可他们终究是高层,不能代表基层无数兵士。
只要他们能将基层兵士、军官一点点的腐蚀,等时机成熟,越王的先皇子嗣身份,振臂高呼,反水的自然大有人在。
那时候就是彻底将东山军分化,接管之时,至于北边的赵州,就更不用担心了。
他们是对苏康有些不满,但比起苏康,苏祁安才是最让他们仇恨的。
都不用怎么大力的策划,只需要时不时的展示永川王强横,霸道的一面,这些归于手下的赵州兵,对苏祁安自然是更加敌视。
只要时机一到,出兵攻打,这些赵州兵必定是最先的马前卒。
所以,现在多无条件的配合苏祁安,最后得到的回报必定巨大。
这要怪就怪苏祁安野心太大,妄图想着在苏康的地盘,留下几个人,便以为能遥控控制东州军,着实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如此一块枕边的肥肉,岂有不吃的道理。
想通了这一切的刘闯,偏过头,对着苏康抱拳道,“不愧是殿下,属下知道回去该如何与手下将领去说这事了。”
“请殿下瞧好吧,这事属下定会办的漂漂亮亮,不会让殿下失望。”
苏康点头,刘闯连忙转身离去。
待到刘闯走后,苏康对着退后的周泰道,“对了,交州谍政司那边进展到哪一步了?”
“回殿下,进展还算顺利,已经与那位接触了,但那位开出的条件太大,属下觉得想要策反难度很大。”
周泰的汇报,苏康颇为平静,仿佛这些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