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微微点头,对于陶商的身份,并未发表过多意见,而是转头看向仍然惶恐不安的徐半夏。此刻的徐半夏内心愈发担忧——陶商背后有皇子撑腰,但他江羽同样是位身份非凡的人物,他绝不敢轻易得罪。
徐半夏急忙磕头谢罪:“江公子,晚辈有罪,真是晚辈眼拙,错看了泰山。恳求江公子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砰!砰!!!”
伴随着一阵阵撞击地面的声音,徐半夏额头渐渐沁出血珠,周围之人也都窃窃私语起来。
江羽略加思索,胸中已有计较。他环视众人,最终目光落在徐半夏身上,沉声道:“徐半夏,你毕竟精通医术之道,日后用心行医,切莫再玩弄诡计,以诚待人,方有望造福众生。如若不然,即使我不追究,天地法则也不会放过你。”
“江公子慈悲为怀!”周围的众人皆齐声称赞。
徐桓令率先竖起了大拇指,赞叹不已,其面上满是对江羽的敬仰之情:“江仙友慈悲为怀,超凡脱俗,徐某深感钦佩。这徐半夏虽行事恶劣,然而江仙友却能宽宏大量,不予计较。江仙友果真是出身世家,乃儒家巨擘荀子之嫡传弟子。”
“江仙友品性高尚,实乃我辈楷模。”
“江仙友堪称吾等修行人的典范。”
商贾群众与庶民百姓皆对此议论纷纷,对江羽无一不是崇敬有加,目光中充满敬畏。
江羽目睹这一切,微微摆手,淡然言道:“诸位过誉了,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徐半夏不过是为贪欲所蔽,受他人诱骗所致。如今事已平息,感谢诸位出手相助。各位各司其职,无需在此久留。”
“徐半夏,你可以走了。”
“希望你能以此为鉴,不再重蹈覆辙。”
徐半夏闻听此言,心头顿时一松,连连磕头表示感激不尽。他不曾想到,江羽竟会这般豁达大度,轻易地饶恕了他。
于是徐半夏不敢逗留,急匆匆离去。周围的民众也随之散去,唯有前来购药之人依然留在原地。
江羽携手白玉瑶步入春唐草堂后院,二人坐下休息。
白玉瑶面色愤懑,对江羽抱怨道:“夫君,那徐半夏实在可恶至极,他欺凌赵老前辈,对我也是处处设陷阱。若是换了我,定会让其付出惨痛代价。”
江羽微笑着回应:“经过今日之事,徐半夏已然难以再在世间立足。再者,并非我想扮演善人角色,只因我们在咸阳,需维护一定的声望。”
“于徐半夏而言,我们的态度如天地之别,其生死微不足道。既然如此,何不借此机会宣扬一番我们的名声?饶过徐半夏,我们并无任何损失,反而能够赚取声誉。”
“声望之物,在许多时候,至关重要。因此,此举实属明智之举。”
江羽素来并非滥施慈悲之人,他对那些伪善之人并无好感。
白玉瑶虽点头应允,但从她紧锁的眉头中可以看出她的忧虑:“夫君,陶商乃是太子的心腹,这就意味着这次的事情让我们与太子扯上了关系。尽管我是赢玉乾的女儿,但他与太子相比较起来,差距可谓天壤之别。”
江羽胸有成竹地答道:“此事交由我来处置便可。你只需照常行事,我即刻动身前往县衙一趟,务必今日之内将此事妥善解决。即便对方是太子,来到我面前,也须低头。”
白玉瑶对江羽始终深信不疑,柔声道:“夫君,务必小心。”
江羽轻轻拥吻了一下白玉瑶,随即离开后院,携着高小鱼一同朝咸阳县衙走去。